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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一出,林含不由轉過身。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目擊者?”
面對林含的問話,李月如搖頭否認。
林含不知道她究竟想表達什麼,惡父殺女?縱然林含不喜歡張明權,但今天在醫院,從張明權對他和陶桃的憎惡來看,張嬌嬌死亡與他而言的痛苦應該不是做假。
那李月如這話是想表達什麼?
林含的目光冷冷看著李月如,不言不語,盯得她毛骨悚然。
她怯怯道:“他經常打罵嬌嬌,逼著嬌嬌陪那些富二代,就為了往後聯姻,能鞏固他的事業。”
張嬌嬌驕橫無理,林含昨天是見識過的,要說這樣一個人能甘願被張明權擺佈,任他打罵,林含覺得那一定是張嬌嬌瘋了,昨天她那副模樣,可一點兒也不像個瘋子。
越聽越離譜,林含乾脆正面對著李月如,聽她一句一句瞎掰。李月如越說越亢奮,接連不斷噼裡啪啦說了一堆偽造的言論。
不耐煩的林含撓了下耳朵,直接打斷她的話,“說夠了麼?”
“呃”
李月如激動的情緒瞬間退散,她滿含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懷疑,沒別的意思。”
沒別的意思就別隨便拉著人說!
對於這種沒有根據的懷疑,林含深惡痛絕,這跟陶桃被張明權冤枉一樣,苦無證據,只能任由對方汙衊。
林含沒理,提腳走了。
時間不多了,他得好好睡一覺,明天去學校先了解下上一個被拔舌死亡的女生的情況。
李月如在後方追著“誒誒誒”了幾聲,林含充耳不聞,快步一閃,竄入某個院子,躲開了緊追不捨的李月如。
林含暗自舒了口氣,怎麼上午沒發現這個女人這麼煩,本來還覺得她順眼,這下好感全敗光了,不過這個女人的嘴也太碎了。
直到街道重歸寧靜,林含才從牆頭躍出,打算重新找個睡覺的地方。
繞過幾棟房子,林含後知後覺發現這裡是別墅區,也難怪他遇到李月如,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跑到富人區來了,剛才只見這裡一片葳蕤,沒想那麼多徑直進來,看來是踩雷了。
林含轉了幾條路,找到出口,正要出去,又碰到了李月如,不過後者沒發現他,抱著快遞盒和保安聊得正開心。
從她近處離開別墅區時,林含聽到了她正和保安的對話,大抵跟之前和林含說的殊無二致。林含沒興趣聽,腳下一躍,疾速離開了這個片區。
折騰了大半夜,林含找到能睡覺的地方,已近凌晨兩點,他打了個哈欠,飛身躍起,坐在樹枝上,雙腿舒展後交疊一起,單手枕在腦後,他閉上眼。
可他一閉上眼,腦海中就突兀的蹦出來陸離那句話。
——最後一次。
——這次把這件事解決了,我就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視野裡。
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徹底和他決裂,從此除魔衛道,和他人妖有別麼?
等等!
他丫也不是什麼正經人吧,活了一千多年的老怪物,是人個屁!
林含在心裡將他拉出來鞭撻暴揍了幾百個來回,心情頓時舒坦了許多。
被陸離那句話弄得煩躁的心也因此安靜下來。
林含看了眼手機的時間,閉上眼強迫自己睡覺,掙扎了好一會兒,才沉沉睡著了。
這一夜,林含並未睡好,他難得做了噩夢,夢裡陸離這丫拿著金杵追在他屁/股後面要戳他,表情陰險,滿目陰鷙,嚇得他立刻驚醒。
林含一身冷汗在樹枝上坐起,急促喘息著,好一會兒,他抹去額頭的汗珠,長吁了一口氣。
媽呀,這個陸離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