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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含自然沒想陸離那麼多彎彎繞繞,更不知道陸離對若木的警惕與嫉恨全來自於自己,只認為陸離跟若木不和,也就儘量不讓他們見面,今天也是陸離自己不知會一聲,就跑來,這才撞上了。
陸離壓低聲問:“如果我今天不來,你們是不是”
他沒說完,自己就說不下了,雙目赤紅一片,拉滿了恐怖的血絲。
林含一臉懵逼,“我們當然只有叫外賣了。”
陸離:“”
見陸離一臉苦色,林含更是蒙圈,就道:“你要是不想看到他,我上班時候會跟他在外面吃。”
陸離:“”
他看著林含,氣得有些無力,有時候真想把他腦殼掰開看看,瞧一下里面都裝的什麼,怎麼他情商就這麼低哪。
吃完晚飯,林含道:“你今天怎麼過來了,有事?”
陸離咬牙切齒的擠出幾個字,“對,有事。”
“什麼事?”
陸離神色忽然變了變,他道:“去你臥室說。”
林含不疑有他,點了下頭,率先進去,陸離緊隨其後,嘭地一聲,將門關得嚴嚴實實。
然後,林含 林含番外
“啪噠——”
玄關處的防盜門關得緊縫密合,室內昏暗不清,獨有沙發那裡一道挺拔的黑影,不用猜,林含都知道是誰坐在那兒了。
林含換了拖鞋,徑直走去牆邊,按開客廳的燈光,霍然間,室內明亮如白晝。
陸離整個人背對林含,出乎意料的依舊穿著挺括的條紋西服,他的碎髮有些凌亂,林含還沒走近,一股濃烈的酒氣就灌入他的鼻腔,一路橫衝直撞衝向他的腦仁。林含一時有些頭暈腦脹,捏了捏突突跳動的眉心,目光掃落茶几上一堆東倒西歪的啤酒瓶。
喝酒了?
他繞過沙發,走了過去,邊走邊解開襯衫的紐扣,一股煩悶的陰鬱徘徊在他心間,彌久不散,令林含不禁有些煩躁。
揉了把頭髮,林含先坐下沙發,語氣不鹹不淡問:“為什麼喝酒?”
陸離一向不愛沾酒,不單是他修行以來的習慣,更是他喝酒之後失態得不忍直視,讓人猝不及防。
林含曾經見識過一次,每每回想起來,不可言喻的某個地方就有股鑽心疼痛瀰漫,像是刻入骨髓般印象深刻,至今讓他嘴角不禁抽搐,下意識不喜歡喝酒的陸離。
陸離久久不答,林含眉頭微蹙,正想開口說點什麼,眼前瞬間籠下大片暗影。
熟悉的冷香夾雜著令他暈眩的濃烈酒香,彷彿無酒自醉,帶著一縷和煦的春風,吹入了他的心間,林含目光徐徐迷離起來。
這時,耳邊響起了聲音。
“你今天跟他打了電話。”說著,林含便覺得自己肩上一沉,一隻指節修長的手搭在他的肩頭,力道有些重,卻也在他忍受範圍,看得出對方在刻意壓制力度。
“誰?”
林含疑惑的問出聲,他今天也就聯絡客戶,沒幹別的啊。
“通話了半個小時,你還笑了,若木他有什麼好的,他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林含另一邊肩頭跟著又是一沉,陸離的聲音仍舊縈繞耳邊,“你都沒跟我透過這麼長時間的電話,你也沒那樣看著我,你更沒有”
聲音忽而變得喑啞,彷彿在剋制即將傾瀉而出的洪水,拼命的抵抗、控制、壓抑——
“那麼親密的叫我’阿離‘了。”
林含的瞳孔一緊,心臟好似被一隻強勁有力的悍手緊緊揪住,疼得指尖都在顫抖。
他一直想要想起遺失的那部分記憶,可陸離說什麼都不同意取出他頭顱內的那枚金杵,問及緣由,陸離更是口風極緊,半個字都不肯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