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我便要開始查這個事情了。”
“過年的時候,他們又對我阿爹下手了。不能再忍下去了,實在不行,等二姐姐說了親事,我便要讓我們這一房從侯府脫離出來了,沒有日日防賊的道理。”
“你可曾經聽說過,永平侯的原配夫人,那個從鄉野來的異姓公主?”
柴祐琛搖了搖頭,“年代久遠,無人提及。你若是想知道,我到時候問宮中的老嬤嬤打聽一番,不過先帝時候的嬤嬤,很多都放出宮去了,怕不是那麼容易。”
先皇雖然荒誕,但他命長得很,活了許久許久,熬死了親爹,熬死了年紀大些的兒子,最後把皇位傳給了能當他孫子的老來子,如今的小皇帝。
是以,謝景衣嫡祖母那個年代的事情,真的是離她們已經很遠很遠了。
人到七十古來稀,很多知情人,早就去世了。
“放出宮嬤嬤?方嬤嬤便是放出宮的嬤嬤,她還是先帝宮中出來的。”
謝景衣說著,若有所思起來。
說起來,她們認親了永平侯府之後,方嬤嬤反而是一改之前在杭州時咄咄逼人的氣勢,變得蟄伏沉寂起來。
她只當是來了京城,她變得謹言慎行了,現在想來,並不符合常理。
方嬤嬤在宮中待了那麼久,沒有道理,不知道先皇的寵臣永平侯,可是她半句都沒有提過,像是全然不認識一般。
這就有些意思了。
“我可真是燈下黑了。”謝景衣拍了拍自己的臉。
柴祐琛見她懊惱,搖了搖頭,“你又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方嬤嬤當時在宮中,並非貼身伺候的,也不一定就知曉。你想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因為李杏?”
謝景衣驚訝的睜圓了眼睛,無奈的笑了出聲,“柴祐琛,你有讀心術嗎?”
柴祐琛又搖了搖頭,“我的讀心術,只對一個人有用。”
謝景衣臉一紅,被北風嗆得咳嗽起來,好端端的說著正事!怎麼又突然這樣說話!
李杏之前說過,在她父親的手札裡,有提到說裴夫人的病,他以前曾經為京城中的一位夫人診治過。
那位夫人家族之中,多有此病,病後早夭。
這位夫人能夠請動太醫,能得到官家垂詢,應該不是普通人家,那麼貴族中若是有這種於子孫後代不利的大家族,不可能掩蓋得住。這樣的人家同人說親,那不是結親,乃是結仇!
畢竟誰家也不希望娶個短命的人回來,還生下短命的後代,再怎麼遮掩,家中人壽元不昌的事實,可是蓋不住的。
可她從來都沒有聽說過一點相關的流言蜚語。
那麼,極有可能,這位夫人很有可能是外鄉人。
李杏今年三十有六,她父親那輩兒的事情了,官家對這位夫人很上心,甚至是痛哭流涕……結合種種來看,永平侯府的那位鄉野公主,雖然不能說一定是她,但卻是有可能的。
只要有一絲可能的線索,就不能放過。
柴祐琛拍了拍謝景衣的背,為了避免她越發的尷尬,站起身來往下看了看,“人少了一些,我看那頭熱鬧了起來,官家應該已經到了。咱們得走了。”
謝景衣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氣,這輩子,算是她頭一回見官家了。
這樣一想,有些莫名的激動起來。
“阿衣阿衣!”那時候在宮裡做宮女的時候,旁人叫她景衣,做嬤嬤的時候,所有的人都稱上一句謝嬤嬤。
唯獨官家,像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孩兒,總是喊著“阿衣阿衣,朕好難啊!阿衣阿衣……朕沒有人可以用,他們都敷衍於朕,一個個的說為了大陳,說到底,都不過是為了自己那一方的利益罷了。”
“阿衣阿衣,都說皇帝是孤家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