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志中道:“怎麼了天寶哥,還有難處了?”
“不~~~是……”
張天寶還拖了一個音,很有官味兒,才道:“志中老弟,你現在在養病期,消遣也沒玩夠吧?本來你公司也有事忙的,就算有時間了,釣魚、野野營,不香嗎?這怎麼突然……想起請杜書記和張書記呢?”
劉志中嘆道:“唉,忙慣了的人,閒不住啊!考慮到前程事務,還是有些耍不起啊!現在的陽州,張老書記和現任的杜書記,以及張市長和我天寶哥,都是分量十足的大佬啊!我不考慮緩和一下關係,那以後養病結束了,怎麼辦?”
張天寶道:“這你不著急嘛!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嘛!回頭,等你消遣夠了,找羅部長說說,直接從陽州飛省城,不好嗎?”
確實,羅天林也有這方便的考慮。
劉志中笑道:“那這可給羅部長和天寶哥添麻煩了,我還不想這麼為難大家。所以,能在陽州幹著,也能行的。”
“嗨,你小子……多少人想從地方往省城走呢,你倒好,還想窩在這個小地方?”
“這裡是我的老家,我的根在這裡啊!再說了,還有天寶哥在呢,你不走,我怎麼能走?”
劉志中這純粹就是吹牛打屁瞎說扯了,但偏偏說出來很有意味。
張天寶想了想,道:“你想到市委組織部嗎?我這邊現在空缺的話……”
“哈哈,天寶哥,我不是這意思啊!你就是單純的想請杜書記和張老書記吃個飯,緩和一下關係。有天寶哥在,問題應該不大吧?反正,我魚窩子打起的,現在捨不得釣了。現在夜釣最有趣,最能中魚,所以,天寶哥可以來釣,杜書記也可以嘛!我可知道,杜書記釣魚的癮那也是很大的呢!”
張天寶笑笑,有些憂慮。
“志中,你是想我出面,請他倆來吃飯吧?”
“正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天寶哥的面子,張老書記和杜書記,應該給的吧?”
“呵呵,這個嘛……”張天寶笑了笑,然後還在那邊拍了桌子似的,輕響了一聲,“行吧,我出面替你請吧!不過,張正昌老書記正在服孝期,說不定真可能不來的。”
“那天寶哥可一定要把他請來啊!今天晚上這局,沒他,就喪失了任何意義了。”
張天寶也懂劉志中的意思,完全理解。
張正昌的話,恐怕杜越生都得聽的,畢竟他是杜越生的姐夫。
陽州姓張,張老太爺走了,張正昌為大為尊嘛!
有什麼重要的人事調整和任命,萬一涉及到張家的人馬,不聽張正昌的意見,在陽州那就是擺不平的。
“好吧,我一定把他給你請過來。”張天寶還是信心十足的,心裡有譜的,“不過,志中,恐怕你想從張老書記身上突破,完成張家對你情緒的對抗和仕途的打壓,光憑一條土鯰魚和一隻老王八,也許遠遠不夠啊!”
劉志中暗說能給這老王八犢子吃一吃這種精品土貨,算他前輩子積了大德了!
但表面上,他懂張天寶的意思,道:“天寶哥,張老爺子有什麼要求,可以談的嘛!你也知道,現在的志中老弟啊,錢還是不缺的,想緩解和張家關心的誠意,也不缺的。要不然,這倆精品土貨,就我哥倆享受,不香嗎?”
張天寶開心的笑了起來,和志中說話就是有趣。
這小老弟,懂事得很,對官場的道道,摸得也很熟。
所以,張天寶笑道:“行,那我就好好跟張老書記說說,爭取把他請到位。”
“必須到位!”
“好!必須!到時候,他有什麼合理的條件,只要不過分,哥會幫襯你的。”
“好,謝謝我哥了。正好,今天晚上,我丈母孃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