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迷惘,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起床去用早膳。
心神恍惚地侍弄了一下午花草,這個時節本就有些熱,輕薄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濕,沾在身上黏糊糊的,甚是難受。
西苑,溫泉池裡灑滿了玫瑰花,清香裊裊。
陸燕爾褪去衣衫,沒入了水中,玉肌藕臂微微抬起,任由池邊的兩個丫頭將自己洗刷的香噴噴的。
晚晴替她淨好了臉,一張素麵朝天,不施粉黛,清純動人,不笑便已能撩動人的心絃。
這才不過一年,陸燕爾的美又明媚了幾分,已有長開的趨勢。
晚晴不禁紅了紅臉,伸手去取旁邊的衣物,卻發現衣裙浸了水霧,她看向陸燕爾,低聲道:「小姐,衣服濕了,奴婢去重新取一套。」
「嗯。」
晚晴退了出去。
而冬梅這邊也幫陸燕爾淨完頭髮,又拿起毛巾幫她擦拭乾淨,如墨青絲輕軟如綢緞,觸感絕佳,忍不住稱讚道:「少夫人頭髮可真好,公子定是愛不釋手。」
陸燕爾嗤了她一眼,哼道:「羨慕歸羨慕,少的沒的扯上你家公子。」
樓君炎是挺喜歡把玩她的頭髮,可這是他們夫妻之間的事呀。
冬梅抿著嘴笑了笑,又去取了些許精油,細細地抹在陸燕爾烏黑秀髮上,手法嫻熟地按摩起來,陸燕爾愜意地闔上眼眸,舒服地哼了哼。
一道暗紅色的身影自屏風後緩緩而來,輕淺的腳步聲停在溫池邊。
冬梅吃了一驚,正欲請安時,樓君炎卻示意她悄悄退了出去,剛掩上房門,晚晴便捧著衣物過來了,冬梅趕緊拉住她,壓低了聲音道:
「晚晴姐姐,別進去了。」
「怎麼了?」
「公子在裡面。」冬梅拉著晚晴又走遠了些,嘀咕道,「這樣才不聽見。」
晚晴好笑:「聽不見什麼?」
冬梅神秘兮兮地說道:「今兒早上,我發現公子和少夫人終於睡在了同一張床 上。萬一,公子和少夫人要……我們聽見了,豈非難為情。」
晚晴:「……」
這是白天,好吧?
抬頭看了一眼跌落山頭的夕陽,晚晴滯了滯,其實馬上就是晚上了。
……
正舒坦時,卻不想冬梅那丫頭沒動靜了,陸燕爾眼眸未睜,略帶不滿地嗔怒道:「繼續,怎麼停了?」
無人應答。
陸燕爾睜眼,側頭朝後面看去。
濕糯的吻不期而至。
陸燕爾眼眸微微瞪圓,正好迎上樓君炎幽深如寒潭的眸眼,今日怎的回來這麼早,還換下了官袍。
他伸手握住她雪白的肩頭,近乎貪婪地攫取她齒皓間的香甜,他的眸漸漸變得赤紅,用力地探索著腔子裡的每一個角落,以橫掃千軍之勢,銳不可當。
他的吻,如烈焰灼燒,幾乎焚毀了她全部的心智,攪亂了她的心湖。
帶著纏情的霸道,不容她抗拒,不容她退縮分毫。
她的身子漸漸無力,朝水底滑去,樓君炎直接合衣入了水,將她不著寸縷的身子死死地固在自己懷裡,貼著她的唇,聲音嘶啞,明顯壓抑著什麼。
他再次提醒著她:「你已經十六了。」
陸燕爾軟綿綿地攥緊他的衣服,微微嬌喘著,水潤的眸子一片迷離。
「夫……君。」
她勉強定了定神,暈眩地靠在他肩頭,渾身的力氣似被全部抽離,如玉的肌膚泛起緋色,無一處不誘/惑。
「我好暈。」
溫軟嬌弱的聲音,顫顫的,如世上最烈的催/情藥。
樓君炎鳳眸暗沉,握著她細腰的手寸寸收緊,水花飛濺,馥郁的玫瑰花瓣輕揚,他將她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