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恥德清長公主的作風,趙煜卻深知這位皇姑姑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相當記仇,他私心不喜歡自己好不容易心動的姑娘在皇姑姑心裡排上號。
德清長公主一笑:「還是我們家老七敬重姑姑呀,不過,這對待女人,就像是皇姑姑對待男人一樣,有的時候,你要狠得下心腸。」
「男人跟女人終究是不一樣,女子多嬌嫩如花兒一般鮮艷,怎能肆意摧殘?」
德清長公主看了一眼陸燕爾,眸色生波,眉宇間似乎流轉著一股嫵媚之色,有夫君的百般滋潤方有這般好顏色,對她這種縱情於男色的人不難看出來,趙煜心動的女子怕是與夫君關係極好,外人難以插足。
她拍了拍趙煜的手,桀桀笑道:「這世上還有一種凌亂美,需得狠心摧殘,才能綻放最極致的美景。老七,以後有機會,不妨嘗試一番,定然教你蝕骨知味。」
趙煜心尖一顫,自知德清長公主話裡話外皆是變態的意思,不敢苟同,面上卻不顯,扶著德清長公主上了馬車,朝城西戲院而去。
女子如花,當捧於掌心呵護,才會愈發美麗。
直到回了府,陸燕爾仍舊懊惱不已,德清長公主的話實在太過侮辱人,尤其是肆意編排她與閒王的那些話,自己險些就失了分寸,以往在安和縣深受那麼多的汙言穢語時,她亦能坦然視之。
怎的德清長公主說她和趙煜不清不白的,就沉不住氣了?
將翰林院的公務與下任交接完畢,樓君炎便直接打道回府,哪知一進門就從小五那兒得知了今日所發生的事,雖沒對陸燕爾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仍是氣怒不已。
一日之間,什麼牛鬼蛇神都往陸燕爾身邊湊?
情緒稍作平息,他才推門進入內室,一眼就看到陸燕爾坐在床邊發呆,神情惱煩不已。
他微愣,笑著走過去將她抱在膝上:「誰惹我們家夫人不高興了?為夫替你修理他們,可好?」
陸燕爾將手勾在樓君炎脖子上,腦袋埋首他胸膛,咕噥道:「夫君好像修理不了?」
樓君炎眸色微沉,薄唇輕勾:「夫人怎知為夫修理不了?為夫如今無法替夫人出氣,但日後未必不能。」
陸燕爾抬眸,嗔怒道:「誰要你為我出氣?我又沒事兒!」
樓君炎眼裡的光愈發暗沉,嗓音低啞道:「究竟是誰欺負你了?」
他已知道是誰,可就希望她能信任他。
陸燕爾本就委屈,直到靠在樓君炎懷裡,一顆心才安定了,她也無心隱瞞,就將今天遇到的壞事情全部講與樓君炎聽,總算好受了些。
樓君炎抵著她的頭,一字一句道:「那隻手碰的你?」
陸燕爾聽著他語氣不對,問道:「你要幹什麼?」
「剁了。」
陸燕爾嚇了一跳,慌忙捂住他的嘴:「夫君怎的這般重的戾氣,那人根本就沒碰到我,就被我一巴掌打了,後面又來了個比較好的少年,將那個登徒子拉走了。他欲調戲我,我給他一耳光,算是兩清了。」
樓君炎劍眉皺起。
心想著楊瀟這事兒因著陸宗元的緣故,倒也可以放他一馬,不需同他計較。
可德清長公主不同於趙星月,給個教訓便能完事,這個瘋女人難纏的緊,他這邊暫時擺脫掉她,不宜橫生枝節,不到萬不得已,還不能與之交鋒。
但帳,卻是記下了。
至於趙煜……
第59章 疼嗎,為夫會心疼的
範仲深知景昭帝要的是千秋功業,對流江水患尤其重視,當即洶湧澎湃,叩首道:「陛下之所願,亦是微臣之所願。微臣願為陛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定不辱使命!」
景昭帝轉身取出樓君炎交予他的流江治水方案,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