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臺不滿道:「這次未遂,若我們不將他扭送見官,萬一他下次又來府裡偷東西,偷成功了呢,我們豈不是損失嚴重?」
硯臺自覺自己的話說的沒有問題,可樓君炎卻驟然變臉,毫不客氣地將硯臺扔到了地上,摔的他胳膊不是胳膊,屁/股不是屁/股,硯臺也不知哪根筋兒沒搭對,倔脾氣上來,隨手操起一根木棍就朝樓君炎打去,結果就被樓君炎一腳踹飛了。
他又撿起石子扔過去,結果毫無例外全被樓君炎提飛了,最後還將自己累得氣喘吁吁。
樓君炎冷笑地看著他,眉梢一挑:」怎麼,還來?「
「來就來,誰怕誰?」硯臺直愣愣地吼了回去,挽袖子擼胳膊,但他卻沒站起來的力氣,更遑論做其他。
「夫君,硯臺只是個小孩,你跟他計較個什麼勁兒?」眼見兩父子槓的越來越厲害,陸燕爾柔聲細語寬慰樓君炎,硯臺洋洋得意地瞪了一眼樓君炎,委屈巴巴地看向陸燕爾道,「娘親,抱。」
「都多大人了,抱不動!」陸燕爾直接朝旁邊的晚晴使了個眼色,晚晴會意地上前準備抱起硯臺,「小公子,奴婢帶你去洗澡吧。」
硯臺豈是真的想要人抱,只是想讓樓君炎吃憋而已,他再次抬頭準備向陸燕爾尋求安慰時,結果樓君炎直接摟著陸燕爾這個美人娘親的小蠻腰走了。
硯臺:「…… 」
美人娘親似乎沒以前那麼愛他了。
屋內,樓君炎摟著陸燕爾坐在軟榻上,微涼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她柔滑的長髮,饒有興趣地把玩著纏繞到自己指尖上,眉眼含笑,說出的話卻帶著一股陳年老醋的酸味。
「夫人的魅力更勝往昔,都是孩兒他娘,這李承胤對你可真是念念不忘?」
陸燕爾黑臉,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難說人家是來尋仇的。」
樓君炎挽唇,輕飄飄道:「可我看那李承胤的架勢可不像是來尋仇的。」
陸燕爾揚手,一個粉拳落在樓君炎胸膛上,似嗔非嗔:「討打,是不是?」
樓君炎反手握住她的手,理直氣壯道:「是。」
說著,便低頭朝陸燕爾吻了下去。
陸燕爾嬌笑著躲開,雙手撐在兩人中間,不允許他再有進一步的動作:「打住,我有正經事要說。」
「我要做的也是正經事!」樓君炎低笑著再次傾身,重重地壓在她身上,旋即眸光輕瞥,竟發現窗欞上破了個小洞,而隱藏在洞外的似乎是一雙眼睛。
他眸色微沉,起身,伸手慢條斯理地幫陸燕爾整理了一下微亂的衣襟:「什麼正經事?」
陸燕爾一本正經道:「子不教父之過!」
「什麼?」樓君炎懷疑自己聽錯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陸燕爾,微微愣了一瞬,便下意識地反問道,「硯臺犯了何錯?」
窗外偷聽的正主兒也相當詫異,自己勤學好問,待人禮貌,沒做什麼壞事啊,硯臺方才本想偷聽關於今晚刺客的事情,方才見樓君炎似乎想同陸燕爾親熱,便猶疑著準備離開,哪曾想竟吃到自己的瓜。
繼續側耳細聽。
陸燕爾看著樓君炎,說:「你是硯臺的父親,可他今天對你動手了。」
樓君炎以為她要說多大的事情,一笑道:「小孩子鬧鬧脾氣,無傷大雅。」
陸燕爾嚴肅道:「我在旁邊看得很清楚,硯臺絕不是像一般的小孩子因為生父親的氣隨便發洩兩下,他是抱著極大的勝負心只想著打敗你,硯臺若非太小,體力不足,他非得將你打倒認輸不可,而父子之間不應該有輸贏之爭。」
樓君炎的神色也跟著凝重起來。
陸燕爾頓了頓,繼續道:「夫君經常忙著朝廷的事情,早出晚歸,有時回來的晚,硯臺都睡了,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