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那場仗沒有打起來,如今,終是難以避免!
只是不知會有多少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
「傳信給你父親,讓他最近不必回京城,直接留守邊關!還有,最好不要讓北漠那邊知道事情已經敗露。」
陸宗兼應道:「是。」
看來景昭帝另有打算。
「退下。」
陸宗兼併未退出去,而是遲疑了一下,「陛下…… 」
「還有事?」景昭帝擰眉。
「是關於樓大人的事,但臣不知該不該告訴陛下?」陸宗兼面露猶疑。
「說!吞吞吐吐可不像你的風格。」
陸宗兼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前不久,臣收到了樓大人的信,託臣幫他查一件事,他與夫人自西境入大晉以來,就遭到了源源不斷的暗殺,那些殺手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士,且個個都是心狠手辣的死士,一旦被抓住就會咬毒自盡,屍體也會被暗藏的毒藥化成屍水。所以,他便求臣幫他查查幕後黑手,結果還真被臣查出了一些貓膩。」
景昭帝眉頭狠狠一皺:「樓君炎遭遇了刺殺?朕不是派了人去接應?」
孫忠上前,低聲提醒道:「陛下,接應的人已經回京了。」
是了,他派了人去北漠邊關接應,但樓君炎那小子卻轉道去了西境,既然能跑到西境,自然能順利回到大晉,景昭帝便收回了命令,哪曾想,最不安全的卻是大晉。
樓君炎周旋於官場之間,遊刃有餘,面面俱到,整個工部在他的管轄之內,呈現了蓬勃的新氣象,工部所有人都對他很是信服,就連被貶的林顯,前任工部尚書甚至都感嘆長江後浪推前浪,這樓君炎當得起工部尚書之位,他這個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早就該挪位讓賢了。
你說樓君炎真要得罪了人,卻是沒有的,只能是觸碰了別人的利益,或者眼紅他升的太快。
「誰要殺他?」景昭帝沉聲道。
「可能是…… 」陸宗兼吞吐著說出最後兩個字,「王宥!」
話音剛落,景昭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可能是王宥?只怕就是他!
景昭帝自認釋放出的訊號很明確,樓君炎是他目前要重用的人,王宥不是傻子,自然懂得他的意思,可他卻依舊我行我素,全然不將自己這個君王放在眼裡,王宥這兩年真是越發膽大妄為,排除異己,排到他身側近臣這邊來了。
許是氣狠了,景昭帝一拍桌子道:「傳令下去,命三司可酌情對王宥刑訊。」
刑訊,即用刑相審。
畢竟,王宥的身份擺在那裡,這麼多年在朝中積累的勢力錯綜複雜,疏通活絡的人甚多,三司更拿不定景昭帝的意思,是要徹底捨棄王宥,還是留有餘地?若非明旨,他們也不會冒然對王宥用刑,可有了聖上的口諭,便不一樣了。
三司便能放開手腳,像審普通犯人那般審訊王宥。
陸宗兼不動聲色地觀察著景昭帝的反應,想著樓君炎『言辭懇切』地求他幫忙的信,甚至再三於信中懇求他暗中查探,陸宗兼不禁暗暗好笑,樓君炎這隻狐狸需要他幫忙,笑話,恐怕自己早就查出幕後之人,不過是為著借他的嘴到景昭帝這邊遊說一遍。
瞧瞧,原本只是口頭審訊王宥,這下直接要上大刑了。
見無自己什麼事,陸宗兼便告退離去。
景昭帝卻驀地在他身後隨口問了一句:「你同樓君炎的私交甚好?」聲音寡淡,聽不出任何情緒的起伏。
陸宗兼表情一僵,旋即恢復常色,笑著回頭道:「陛下,臣與樓大人確實有些私交,三年前,我奉旨查一樁案子去了北漠,於沙漠裡迷了路正好遇到了樓君炎所帶的商隊,他家裡好像是經商的,我們便同行過一段時間。
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