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遺骨,放入了一個儲存法器內。
她看著遺骨上還有被野獸啃食過的痕跡,觸碰時指尖都在微微發顫。
耗時一個時辰, 他們將遺骨收集完整。
顧京墨用法器將遺骨復原成原本的模樣, 齒痕消失, 再用儲存法器密封, 最終捧著法器去了墓地。
這二百年間, 顧京墨時不時便會來人界一次。
想她們了, 便來拜祭。
這也使得三人的墓不但很新,還重新裝飾過,墓碑也是顧京墨重新定做的,乃是修真界上等的安魂石。
這種石碑能夠安穩墓中魂魄, 還能散去周圍的獸蟲, 讓它們不會靠近這處墓穴。
顧京墨還在墓周圍佈下結界,這結界就連化神期修者都很難破解。
以此,保證三人的安穩。
懸頌用極為恭敬的方式開了顧母的墓, 將其餘的遺骨放入其中,再重新埋好。
黃桃則是全程都在默默地幫忙,清理周圍的環境。
顧京墨盤膝坐在墓碑前,擺上了一些祭品:“小時候我特別討厭你喝酒,沒成想現如今,我也挺喜歡喝酒的。”
她說著,往母親墓碑前的酒杯倒上了酒,又為自己倒了一杯,輕輕碰了那個酒杯,接著一飲而盡。
她又往楠繡的墓碑前放了些糕點,最後往小師父的墓碑前放了整整四罈子酒:“知道你是酒鬼,給你準備的最多,要一起來喝嗎?”
顧京墨指著小師父的墓碑,問懸頌:“她的魂魄能招來嗎?”
“可以。”
懸頌依舊是雙手捏出指訣,最後道:“魂歸。”
話音方落,一道人影便出現在了空地處。
不同於顧京墨記憶裡一身邋遢的模樣,此女子一身紅衣,青絲如墨,竟然是面容姣好的女子。
想來,這是她原本在修真界時的模樣吧。
她看到這三人有些意外,最終看向顧京墨:“喲,長大了?”
顧京墨回答得也極為坦然:“嗯,找你喝酒來了。”
既然是修煉過的人,便無需如何解釋了。
女子笑了,走過來蹲在了自己的墓碑前,看著墓碑上的字,這畫面著實詭異。
顧京墨突然一陣心虛:“我沒刻錯字吧?”
“沒有,我還算是你的恩師了?”
“這是自然。”
女子沒再去看墓碑,而是伸手拿起了酒罈,跟著顧京墨一起盤膝坐下,詢問:“魔尊收你為徒了?”
“沒錯,不過他老人家現在已經飛昇了,我才是現在的魔尊。”
“這魔尊做得有些吃力吧?”
“你怎麼知道?”
“若是像你師父那般風光,你身邊至於只有兩個人?”
顧京墨倒是不在意,跟著喝了一口酒,又問:“我一直不知道你叫什麼呢,什麼名號?”
“你師父沒和你說?”
“沒說,怎麼,你是他老相好?”
“不是,他殺了我夫君。”
這個回答著實讓顧京墨意外,她不由得震驚,一時間竟然沒有說出話來。
女子轉瞬間便將一罈酒飲盡,接著說道:“我名叫易何宛,我的名號和夫君並稱,名為並蒂雙刀,我們二人皆是體術見長,配合時皆用雙刀,招式獨特,讓人無法招架。可惜……那混賬鬼迷心竅,跟了六道帝江……”
顧京墨第一次聽說這些,不由得緩慢了喝酒的速度。
易何宛繼續說了下去:“我的夫君殞了,我不恨魔尊,但是我依舊難過……我渾渾噩噩多年,最終落得被仇家追殺,只能避到人界來的境地。以前,魔尊說如果恨他,可以找他尋仇,我沒有,我唯一一次聯絡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