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了,所以鄭重的對你說
我喜歡的,是從醫院開始的。季南行看著他,每一句都極其認真:其實心動的感覺很奇妙,我也不知究竟從何而來。阿煊,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跟過去的那個他有關係嗎?
一段話,很長很長,卻將來龍去脈都說了個清楚。洛煊心想,自己這是掉馬了吧。他一直覺得自己靈魂穿到原主已經很不可思議了,沒想到竟然有人還分辨出來了不一樣。
可這一刻的他很心動,因為季南行對自己坦白,那過去的一切都不作數了。之前的傷心難過都是因為自己也喜歡上他了,怕誤會他人,怕害了人家痴心錯付。
所幸這一刻,丟了顧忌,盡情放肆。
洛煊吸了下鼻子,在季南行喘喘不安但又滿懷期待的眼神下,撐著自己身體起來了,然後慢慢靠近他的臉龐。這吻很輕盈,似乎什麼也沒碰著似的,輕如羽翼,卻重若千斤。
這代表他託付了後半生的愛。
承了這一吻,季南行眸光微閃,指腹在洛煊的手上緩緩摩挲:那這樣代表,我們的婚姻作數,沒有戲言一說。
嗯。洛煊認真點頭,然後笑了笑。
猶豫了一瞬,洛煊還是鄭重解釋道:我可能跟你這個世界不太一樣,我來自另外一個地方。但以後,應該是回不去了,所以我會在這裡,認真生活。
而季南行沒有意外,對他的坦白放心的點了點頭。
母胎單身solo多年多年的洛煊在這一刻,宣佈從此以後春夏秋冬都有另一個人的陪伴。他也曾幻想以後有物件的自己是什麼感覺,但未來很長,不急於這一刻求證。洛煊說話的時候偶爾抬起眼睫去看他,但又因為腳被包紮起來吊著,下半身頗不方便。
許是覺察到他的彆扭,季南行收了自己的手,起身去找了個凳子過來坐。病床不大不小,但容納兩個很高的成年男人來說就擁擠的多了,只得換了個凳子坐上。
這人實在太高,凳子也有些壓迫感,洛煊在旁邊噗嗤笑了出來。
他一笑季南行也笑了,明明不知道對方在笑什麼,也覺得十分有趣:你笑什麼?
我在想,分明是我在住院,卻好像搞得你也很痛苦,彷彿你才是住院的那個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洛煊只把心裡想的立刻就說了出來。話雖這樣說,不過他說的季南行深有體會。
自己沒有住院,但反而希望自己住院似的。
你儂我儂的對視沒有過太久,洛煊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看著季南行問道:今天我同學來看我,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我忘了跟你說,原本的何錦茜是班裡的第一名,但我來了後就考了年級第一,她那時候什麼話也沒說,反而跟我做起了朋友。
我跟她曾有過一次交集。說起何錦茜的時候,季南行的表情又逐漸嚴肅,幾年前我曾來過長路娛樂公司,那時候的她應該是在上高中,似乎是與某位高層有親戚關係。我與其他董事長走過長廊,這名女生跟著她叔叔經過的時候,假裝摔在了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