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靖嫻氣喘吁吁的來到李承顯門前,還未敲門,李承顯就從裡面開門探究的看著自己。
“什麼事,這麼急?”李承顯說著轉身回房坐著。
白靖嫻邁步進房,還沒坐下就急切開口:“軍械之事殿下可有眉目。”
“你怎知的此事?”話落隨即收回探究的視線,還能是怎麼得知,無非是她們父親或是顧豐。
半晌,李承顯低沉的聲音響起:“沒有。”
“那是不是回京後就要交由刑部去查?”
“嗯。”
白靖嫻伸手拉住李承顯的衣袖:“是否可以瞞下?”
李承顯對上白靖嫻的眼睛:“你腦子裡亂想什麼,這麼大的事怎能瞞得住。”
幾萬人的目睹之下,怎麼可能完全封得住訊息,再者,就算是隱瞞的下來,刑部對褚世清的詢問中也一定會提及軍械,倒時再扯出白家軍,才是有嘴說不清,平時看她精明如猴,今日怎麼糊塗至此。
“父親豈不是又有牢獄之災。”白靖嫻的聲音透著無力和擔憂。
“不會,你父親本就此次平定有功,加之還有你的功勞,被查是肯定的,但暫不會有牢獄之災,再說了,現在的刑部不同往日,你父親不會有事的。”
就是因為之前發現了白家軍的軍械,在申請調兵的時候,李承顯就上奏了白靖嫻的功績,為之後萬一事態嚴重做準備。
聖上的回書亦是對白靖嫻多加讚賞,表明了回京之後要重重加賞,想必對白家此次之事也是有幫助的。
白靖嫻見李承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不禁好奇:“殿下是有什麼計劃嗎?”
李承顯頷首不語,目光晦暗不明的盯著自己手中的茶。
白靖嫻不由趴在桌子上,就這麼安靜的等著,以為李承顯是有什麼不便告訴自己的事。
半晌,李承顯清冷的聲音在頭上響起:“怎麼?跟顧豐沒商議出結果?”
白靖嫻坐直身子,不可思議的瞧著李承顯,見到他略有玩味的眼神,突然覺得委屈,一言不發起身欲走。
“回來。”李承顯聲音不悅。
白靖嫻賭氣的回身坐下,頷首低眉,小臉鼓起像只小倉鼠。
“怎麼,生氣了?”
白靖嫻抬起眼:“我以為我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為什麼還扭著不放。”
“我沒有,但是你不覺得你父親對顧豐的態度有些過了嗎?分明我才是你白家之婿。”
白靖嫻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她怎麼覺得李承顯的語氣多少有那點……爭寵撒嬌。
“有什麼過不過的,顧豐本就是父親的故交,再說了你是郡王,父親怎麼可能拿你當平常家女婿對待。”白靖嫻的聲音說到最後幾乎沒了聲音。
李承顯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語氣也緩和了不少:“你不必太過擔心,回京後面聖時,我會派人把顧炎青找來,由他提出徹查,比從我們口中說出更能讓聖上放心。”
“可我還是覺得心裡不安。”
李承顯知道上次白家的案子,讓白靖嫻心中有了陰影,又安慰道:“不是還有賜婚的聖旨在,再不濟我也可以豁出臉面跟聖上鬧上一鬧。”
噗嗤一聲,白靖嫻笑了出來,她還真想不出李承顯不要臉面是何種樣子。
見她笑了,李承顯如釋重負,眼中溢滿了柔情,笑看著白靖嫻。
褚世清等人在李承顯入京的兩日前,已被押解回京,看押在刑部大牢。
李承顯、白靖嫻及白佰興入宮面聖,進殿就看到顧炎青已在此等候,白靖嫻側頭去看李承顯,李承顯對她眨了下眼示意他安心。
“臣,參見陛下。”
“孫兒,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