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流入屋內,讓他將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休息了整整一個下午。
一晃到了傍晚。
有弟子帶口信來霜雪居,說掌門師尊有事喚他們前去。
兩人收拾著去了掌門師尊在碧潮峰的書齋,一進門才知,鏡玄早在裡面了。
丹衡正默不作聲地坐在那兒,一派仙風道骨。同觀溟一樣,看著便叫人不敢親近。
燭方留意了一下,發現丹衡並沒有用上鏡玄買的玉簪,估計鏡玄還是沒能把這禮物送出去。
“大師兄,二師兄。”鏡玄笑眯眯地同他們打招呼:“一整天都沒見著你們,在忙什麼呢?”
燭方清了清嗓子,示意他閉嘴。
“好了好了。”鏡玄沒再故意打趣,轉而看向坐在另一邊的丹衡:“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到了,師尊有什麼吩咐就說吧。”
“下月初便是三宗劍會。”丹衡站起身,走到三人面前,說話的語氣不急不緩:“過不了幾日,雪離宗和抱玉宗就會派參加劍會的弟子前來,到時候由燭方觀溟去山下接待。”
“是。”
鏡玄指著自己問:“師尊,那我呢?我能和你一起行動嗎?”
丹衡沒回他後面那句,只淡淡地說:“你便留在山上接引。”
“弟子保證完成任務!”
“嗯,你和燭方可以走了。”丹衡將目光落在觀溟一人身上:“觀溟留下,我有事要問你。”
師尊有事要問觀溟?會是什麼事呢?
燭方心裡雖然好奇,但也沒多問,領了吩咐便和鏡玄並肩出了書齋。
“大師兄。”鏡玄回頭看了好幾眼,緊追上他的腳步:“師尊單獨找二師兄做什麼?”
“不知道。”
燭方是真不知道,不過他有一個猜測,說不準和上次的小秘境有關。
他看著鏡玄微皺的眉,用手肘碰了碰他的手臂:“玉簪沒送出去?”
“沒……”鏡玄驚住:“大師兄你怎麼知道我是送……”
“開玩笑,我可是你的大師兄,自然是無所不知無所不曉。我不僅知道你是要送人,我還知道你要送給誰。”燭方把自己吹了一通,見鏡玄狀態不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信心了?”
“也不是,只是聽到了一些以前的傳聞。”鏡玄邊走邊道:“大師兄入門時間比我和二師兄早,可不可以問問大師兄?”
“當然可以。”
二人行至一處涼亭,鏡玄給他讓出前面的石凳,隨手拂去上面的灰塵:“大師兄坐。”
燭方正要坐下,又忽然間想起了什麼,最後選擇了站著。
“我就不坐了,你坐吧。”燭方直切話題:“有什麼想問的儘管問。”
“那我問了?”鏡玄左看看右看看,確定這裡只有他們兩人,適才慢慢開口:“大師兄知道乘霧師叔嗎?”
白乘霧,白魚鎮白家人,曾是靈山宗現任掌門丹衡的師弟。後來墮入魔道,成了西荒魔域的一代魔君。
有個傳聞,說他是因為自己的師兄才會入魔。
“知道。”燭方點頭:“不過那已經是很久以前了。你要問什麼?”
鏡玄的眉頭時舒時皺:“我聽說師尊以前同他的關係還不錯,大師兄的印象裡,師尊對乘霧師叔怎麼樣?”
“還行吧。”
“只是還行嗎?我還以為師尊是因為乘霧師叔才會拒絕我的禮物。”
“想什麼呢,師尊只把他當做師弟。”
“哦,只是師弟啊……”鏡玄鬆了口氣,蹙緊的眉登時舒展開了,連語氣也變得輕快了不少:“不說我了,大師兄你呢?”
“我?”
“你和二師兄這一整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