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去了之前去過的那家酒樓,挑了個二樓靠窗的位置坐下,叫了店小二點上一大桌飯菜。
暖風微醺,簾旌招搖,酒樓外更是人來人往。
飯剛吃到一半,重臺中途起身說出去一下。燭方聽見外面的叫賣聲,猜想重臺是要給他買東西,乖乖地坐在原位等著。
等了約摸一盞茶的時間,燭方還沒見到重臺回來,於是起身打算去外面看看。誰知門剛開啟,便險些同重臺撞了個滿懷。
重臺正一手拿著糖葫蘆一手提著點心盒子站在門口,進門時還不忘扶一下燭方,擔心他被自己撞著。
燭方掃了糖葫蘆一眼,心頭跟裹了蜜似的:“這是給我買的?”
“嗯。”
燭方沒直接把糖葫蘆送進嘴裡,轉而看向點心盒子:“這裡面又是什麼?”
重臺走到桌前放好,當著燭方的面慢慢開啟。只見盒子裡躺著一個個小巧精緻的糕點,像極了朵朵盛放的荷花。
“是荷花酥!”燭方眼睛微亮:“都是你剛才去買的?”
重臺點點頭:“燭燭喜歡嗎?”
“喜歡。”
“喜歡就好。”重臺靜靜地看著他的唇,睫毛一眨也不眨。
燭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見重臺正離他越來越近。他頓了頓,緩緩閉上雙目,對方的手不一會兒便落在了他的腰間。
屏風阻去了外面的喧雜,雅間內針落可聞。
過了許久也沒等來重臺的吻,燭方慢慢睜開了眼睛。面前是一雙深邃的眸子,帶著雪一樣的澄澈。
燭方試著輕輕喊道:“觀溟。”
“嗯。”觀溟朝那盒荷花酥看了眼:“他們都出來過了?”
“出來過。”燭方眉梢往下一挑,示意觀溟把手鬆開:“也都走了。”
“師兄捨不得?”
“沒……!”話還沒說完,唇便被吻住了。
日光穿窗而入,重疊的陰影映在地面。
直到桌上的飯菜快要涼了,燭方才緩了口氣,整張臉變得緋紅。他們很久沒有這麼親密過了,兩人都吻得有些忘情。
出酒樓時天色漸晚,餘暉將屋瓦染成昏黃。熱鬧並未因此退去,兩邊的街燈接連亮了起來,流光溢彩。
二人攜手吹著晚風沿街直走,不知不覺竟來到了街尾。不少伴侶從身旁經過,去的方向霍然便是小巷盡頭的那棵姻緣樹。
“我們也去看看。”說完,觀溟牽著燭方走在前面。
“等等!”燭方想起之前他和重臺一起寫的姻緣牌,連忙拉住他:“這裡離秦樓月不遠,我們去泡溫泉怎麼樣?”
“好。”觀溟笑了一下:“看完就去。”
“一棵樹有什麼好看的……”燭方沒能拉住觀溟,反被他帶到了姻緣樹下。
糟了,觀溟又要吃醋了!
燭方本望著別處,見身邊人好一會兒都沒動靜,這才慢慢扭過頭來。他順著觀溟的視線看去,兩枚姻緣牌被紅線緊緊繫在一起,一枚寫著他的名字,另一枚卻寫著觀溟。
燭方以為自己看錯了,急忙揉了揉眼。
這應該不是觀溟做的手腳。
可這名字……
“此生共白首,永世不分離。”觀溟並不知道燭方在想什麼,喃喃唸了一遍之後側眸看向身側:“日後師兄說什麼便是什麼,我都聽師兄的。”
“這可是你說的啊。”燭方眼珠一轉,推著觀溟便往巷外走:“你先過去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觀溟也沒多問,果真聽話地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
燭方邊走邊往回看,直到尋見了姻緣樹下的白髮老者才收回眼,問他:“您知道那對姻緣牌是怎麼回事嗎?為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