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的開心起來,小胖手撥了撥自己的小短髮,神情傲嬌起來,只是餘光瞥到交接行李的許今野,噘著嘴小臉臭臭的,哼了哼,將臉轉向一邊。
可見,生氣是從小便有的天賦。
沈青棠很沒辦法,跟許母道謝後再見,回去的路上小布丁不跟許今野說話,許今野跟沈青棠說話也會插話,像個小話癆似的,一時問沈青棠出差累不累,一時問她出差時睡哪裡,實則是要跟許今野爭寵,她不理爸爸,也不想讓媽媽理。
到家拿行李,小布丁黏在沈青棠懷裡,衝著許今野背影吐舌頭做鬼臉。
沈青棠夾在女兒跟丈夫中間有些頭疼,有嘗試要修復父女之間的關係,但對小布丁來說,被剪掉頭髮的記憶太過深刻,對她幼小心靈打擊太大,糖衣炮彈已然不管用,恢復建交也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既然父女倆關係破裂,小布丁想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霸佔媽媽所有的愛,她才不要跟爸爸分享!到點睡覺時,便從房間裡拖出小被子,堅定的睡在大床的中央,將爸爸媽媽分開,又偏著身鑽進沈青棠的懷裡,後腦勺對著許今野,便是睡覺時被碰到,也會嫌棄地搓著小腳丫,往另一邊拱啊拱,堅決不要被碰到。
小布丁聞著沈青棠獨有的味道,美美地睡過去,只是睡著睡著,避免不了被許今野拎回自己房間的命運,以至於第二天醒來的小布丁特別生氣,連鞋都忘記穿,光著胖嘟嘟的腳丫,小肚子也被氣的鼓鼓的,漲紅著臉:“爸爸,你是大壞蛋!”
許今野面不改色,走過來輕易就將女兒給撈起來,單臂抱著往房間裡走,肩膀上的小布丁叉著腰生著氣,嘴裡叫著嚷著不要大壞蛋抱抱,屁股成功捱了下巴掌。
“出來不穿鞋,準備去醫院扎針?”
“我才不要扎針!”
“那就老實點。”許今野將小傢伙丟上床,再穿上鞋,小傢伙雖然氣鼓鼓地抱著手臂,但也怕生病扎針,老老實實穿上鞋。
平時一家口在家,小布丁像小尾巴似的黏著沈青棠,便是在沙發裡也要躺靠在她的懷裡,一旦許今野過來,便警惕的抬起小腳丫,圓圓的腳指頭用力地分開,抵抗著他的靠近。
但到底身高跟體力都有懸殊,往往是沒抵擋住,就被許今野單手握著小腳丫,輕拉就從沈青棠懷裡滑下去,還沒來得及叫出聲,眼前一黑,眼睛被捂住,什麼也看不見,她揮著小胖手去扯開大手,無奈力氣太小,大手紋絲不動。
這種場面,沈青棠見太多,在坑女兒這方面,許今野應當能拿獎,年度總冠軍也不承多讓。
她輕拍他的手,他倒傾身過來,吻住她的唇,只是吻吻唇,卻發出一聲啵啵脆響。
小布丁靈敏聽到,豎起耳朵詢問他們在做什麼,沈青棠要回答,許今野抬手握住她的脖頸,這一次,吻的極深,到嘴邊的話被嚥下,她紅著臉,去拍他,這行為實在惡劣。
吻完,許今野回身,放開手,小傢伙也得以重見光亮,她像個小偵探似的,警惕地盯著許今野看,又看向沈青棠,想知道在她看不見的時候發生了什麼。
“媽媽的嘴巴為什麼紅紅的?”小布丁皺起眉頭。
“……”沈青棠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麼解釋。
始作俑者輕笑:“那是因為媽媽剛才揹著你偷吃東西了。”
“什麼東西?”
“好吃嗎媽媽?”
沈青棠持續性語塞。
許今野輕捏她的臉蛋,“只有媽媽才能吃的東西。”
小布丁想破腦袋也沒能想明白,究竟什麼東西只能媽媽吃,但這件事不重要,捂住自己眼睛的爸爸依舊是大壞蛋才是最重要的。
父女關係越發緊張,小布丁每天想破腦袋要跟許今野作對,她有偷偷想過做許多壞事,但常常是剛有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