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也有點不高興了。
“別這樣拒人於千里之外嘛,”他道,“作為搭檔,我覺得我們應該提前互相瞭解一下,對吧。”
“今天錄節目的時候,我理解你擔心被攝像機拍到……可現在,這兒只有我們兩個人了,再欲拒還迎就沒有意思了。”
剛接到節目組的邀請時,張恪其實是很驚喜的。
薛知年主動向節目推薦了他,還點名要他當搭檔,是什麼目的還用猜麼?
這明顯是對他有想法啊!
結果,開始直播時張恪採發現,薛知年似乎並沒有和他搭檔的意思,從頭到尾都是自己誤會了。
到嘴的美味飛了,這令張恪感到惱羞成怒。
一個柔柔弱弱的小白臉,說不定早就被人睡過了,在他面前裝什麼裝?
“薛知年,大家都是男人,你不用這麼緊張,”張恪慢悠悠道,“作為搭檔,我們睡同一個房間很合理吧。”
薛知年忍無可忍:“夠了張恪,我不是那些你可以隨意拿捏的小明星——你若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就馬上給我滾回你自己的房間!”
薛知年名下就有很多家夜/總會,每天都能看到類似於張恪這樣的男人。
他非常清楚這些人都是什麼樣的處事作風,也見慣了他們是怎麼對待那些陪酒小姐的。
作為旁觀者的時候,他對此毫無感覺,甚至還會和他們一起調戲女人。
然而現在,當張恪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他的時候,他才發覺這簡直令人難以忍受。
“就算我們今天不睡一間屋子,等正式錄節目的時候,不也得睡在一起。”張恪笑了一聲走過來。
他伸手過來,薛知年以為他是要拍拍自己的肩膀,卻不曾想,對方的手就那樣摸向了自己的屁股,還十分輕佻地拍了兩下。
“你?”
這是一個十分具有侮辱性質的動作,薛知年只見過夜/總會里最低賤的陪酒女會被如此對待,而現在,張恪居然敢這麼對他。
薛知年被巨大的震驚與憤怒填滿了。
他眼裡閃過狠辣,抓起旁邊一個檯燈就狠狠砸向張恪的腦袋。
“砰”的一聲巨響。
檯燈沒有砸中,被張恪閃身避開,咕嚕嚕滾落牆角。
張恪是萬萬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始行動呢,薛知年居然就直接對自己動手了。
“好、薛知年,你很好,”他氣極反笑,一把抓起薛知年的手腕,“我好聲好氣與你說話,你反而聽不進去是吧?一個低/賤的私生子,還敢在我面前裝。”
——————
樓上。
黎輕顏和左嫣然盤膝坐在沙發上,正在一起打牌。
窗外是美麗的夜景,室內是溫馨的燈光,一切都顯得十分和諧。
忽然,只聽得一聲“砰”的巨響,緊接著是一陣是叮叮噹噹一陣響動,隱隱約約還傳來爭吵的聲音。
黎輕顏凝神聽了一會兒,隱隱約約聽到了“女表子”、“賤人”、“立什麼牌坊”之類的字眼。
而後又有一陣打鬥聲響起,似乎是在互毆。
這動靜可不小。黎輕顏敢肯定,不止他們能聽到這番聲音,隔壁的其他嘉賓應該也能聽到。
“樓下這是怎麼了?”左嫣然也嚇了一跳。
現在各個嘉賓都已經回房間休息了,按理說,不該有這麼大的動靜才對。
“聽聲音傳來的方向,應該是薛知年的房間,”黎輕顏放下手裡的牌,唇角彎起,“走嗎?我們一起下去看看。”
薛知年的房間內, 此時已是一片狼藉。
當黎輕顏和左嫣然趕到時,發現已經有節目組的工作人員趕到了,大家圍攏在房門口,卻都沒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