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樹梢的縫隙,斑駁地灑在這條險峻的小路上。
驢車剛繞過一個彎,卻見前方有一棵橫攔在路上的大樹。
佝僂老頭喃喃道:“昨晚既沒颳風也沒下雨,怎麼這樹倒在路上了?”
他邊自言自語邊緩緩下了驢車。
徐天佑道:“老人家,我來幫您。”說罷,便和林玄兒下了車。
三人剛走到大樹旁,只聽叢林中傳來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聲到人至。只見十來個山匪從叢林中跑了出來。
可這十來個山匪實在不怎麼體面,著裝破爛,面黃肌瘦。
他們拿的武器也實在讓人忍俊不禁,有種田的鋤頭,有割麥子的鐮刀……
只有領頭的那個人拿著一柄寶劍,還是一柄生鏽了的劍身有缺口的寶劍。
那個拿鐮刀的瘦骨嶙峋的漢子在下坡時腳上一滑,竟是從坡上摔下來的。
林玄兒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林玄兒是在笑,但佝僂老頭看這陣仗是真的害怕。他慌忙跑到驢車後躲了起來。
領頭人怒道:“不知道我們是在打劫麼?你笑什麼?”
林玄兒笑道:“走路都走不穩也學別人打劫?”
領頭人瞪了那瘦骨嶙峋的漢子一眼,那漢子羞愧地低下了頭。
領頭人道:“把身上錢財交出來!否則休怪我們不客氣。”
林玄兒拿出一張銀票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又收回去了。
林玄兒道:“我有錢,但不給。”
領頭人哪受得了被一個女娃娃這麼羞辱,怒道:“你已尋得取死之道!”說罷,便衝向了林玄兒。
小弟們看著老大往前衝了,便也跟著往前衝。但路實在太窄,人數優勢完全施展不開。前面並排站著四人,其他人便沒地方站了,只能在後面怒視著林玄兒和徐天佑,只望能用眼神挫挫他們的銳氣。
領頭人帶著一個拿鐮刀的人攻向了林玄兒。攻向徐天佑的則是一個拿鋤頭的漢子和一個拿鐵錘的漢子。
拿鋤頭的漢子剛想一鋤頭挖死徐天佑,只見徐天佑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兵刃,而這把兵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拿鋤頭的漢子嚇得汗珠瞬間從頭頂滴了下來。
那個拿鐵錘的人走在懸崖邊,錘頭還沒落下,自己腳上一空差點跌落懸崖。徐天佑見狀,立馬跨步上前拉住了那人。
林玄兒也只出了五招便已制服了領頭人和拿鐮刀的人。那拿鐮刀的人胸口中了林玄兒一掌,卻是直接倒在地上喘著粗氣。
後方觀戰的山匪見兩人真是練家子,嚇得後退了幾步。
徐天佑道:“你們這身手也敢學人劫道?”
拿鋤頭的漢子嘴上並不服軟:“你……你偷襲我,偷襲算什麼本事?”
徐天佑蒙了,問道:“我幾時偷襲你了?”
拿鋤頭的漢子道:“你明明揹著劍,卻偷偷用匕首,這不是偷襲是什麼?”
徐天佑被這番言論整的哭笑不得。
拿鋤頭的漢子道:“我們再打過。”
徐天佑道:“我只用這把匕首。”
漢子再次握緊鋤頭,大吼著衝向了徐天佑。
——徐天佑的匕首又不知何時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徐天佑笑道:“服了麼?”
漢子吞了口唾沫道:“大俠饒命。”
徐天佑收回匕首,漢子緩緩後退。
林玄兒疑惑道:“我看你們根本沒學過武,為何會想著學人劫道?”
領頭人嘆道:“若能活下去,我們也不想做著亡命買賣。”
林玄兒道:“你們有手有腳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