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抹微笑:“沒有十足的把握,我能把你叫到這地方來?”
“快說。”
李林靠在椅子裡,繼續說道:“我調查過江醒醒的身世,她也是孤兒,小時候被一戶江姓人家收養了,而被收養的那一年,正好是綁架案發生的那一年,時間正好對得上。”
“僅是這樣,恐怕還不足以證明任何事。”
這個時候的沈初言,顯得十萬分地謹慎,他已經承受不起任何失誤的打擊了。
“上次江醒醒墜馬受傷,住院一週,出於謹慎的態度,商戒讓醫院保留了她的血液樣本。”
沈初言望向李林,眼睛裡翻出些許驚愕的神色:“你能調取血液樣本?”
李林笑了笑,從自己的檔案櫃裡取出了一份鑑定報告,遞到了沈初言的手裡:“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就不用多問了,總之,她的dna跟你配上了,親生的。”
沈初言接過了那份檔案袋,手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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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點,望江別墅。
江醒醒正在健身房哼哧哼哧地鍛鍊,橢圓機加到最大阻力,跑了二十分鐘,而商戒也在瑜伽墊上做著俯臥撐。
“我可還早著呢。”江醒醒一邊跑一邊說:“起碼還能堅持二十分鐘,要不你就認輸了得了。”
商戒手臂肌肉處於緊繃的狀態,蓄積著肉眼可見的能量,他紅著臉,鼻尖綴著汗珠,一起一伏地做著俯臥撐:“少廢話,繼續。”
“別硬撐了,我看著你都累。”
“你別擾亂軍心。”
“好吧好吧,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
這時,臨川走進健身房,對江醒醒道:“夫人,外面有您的朋友找。”
江醒醒從橢圓機上下來,詫異地問:“這個時間了,誰找我啊?還找到家裡來了。”
“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江醒醒用毛巾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對商戒道:“你快起來。”
“你認輸。”
“好好,我認輸,你再做下去,怕是手臂都要斷了。”
商戒低沉地吼了一聲,重重地趴在了瑜伽墊上,幾百個俯臥撐之後,他現在全靠一口氣吊著。
江醒醒走出門去,臨川看著地上半死不活的商戒,疑惑不解:“大老闆,打個賭而已,幹嘛這麼拼啊?”
商戒坐起身,睨他一眼,嘴角突然勾了一抹溫柔的笑意:“你夫人的賭注是...明年給我生個女兒。”
臨川驀然睜大了眼睛,然後情不自禁地對商戒豎起了大拇指:“哥,服了。”
江醒醒走出健身房,客廳裡空無一人,透過落地窗,隱約可見院子裡立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沈初言身形瘦削而頎長,穿著一件淺灰色風衣,帽子周圍有毛領。他就這樣站在夜色裡,低頭看著腳下的青草地。
大狗趴在不遠處的狗窩邊,歪著腦袋看他,發出了一聲“嗚”。
江醒醒接過僕人遞來的白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珠,問道:“怎麼不請客人進屋。”
僕人顯然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位影帝級大明星,臉頰有些紅潤,不好意思地說:“他不肯進屋,就說要見夫人。”
江醒醒本想洗個澡,再出去見客人,但轉念一想若非重要的事情,沈初言也不會大半夜找到家裡來。
她走出門,對沈初言笑道:“初言哥,你怎麼來了,有急事兒嗎?”
沈初言聞言,轉過頭,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睛非常好看,一排長睫毛幽黑而濃密,他那漆黑的眸子裡似乎飽含了情緒,以至於江醒醒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像是在演戲似的。
沈初言走到她面前,雙手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