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她做了很壞的事情,可是,已經覆水難收。
休息的時候,阮殷走到朱盞身邊坐下來,遞給她一根乾淨的毛巾。
朱盞接過,擦了擦臉上的汗珠,阮殷的目光落到她的脖頸間,上面有親吻留下的紅色痕跡,非常明顯。
注意到他的眼神,朱盞拉了拉衣領,抓著毛巾的手微微一緊。
阮殷立刻收回目光,看著場館裡揮汗如雨的社員們,他道:“我還沒跟你說一聲恭喜,社長大人,昨天很開心吧。”
朱盞垂眸,聲音低沉:“你指什麼。”
“當然是聯賽冠軍。”阮殷笑了笑:“不然還能有什麼。”
她抿了抿嘴,一顆心緊繃著,腦門上又有汗珠冒了出來。
“昨天你去了陸禮安家裡?”
“她妹妹也在。”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社長大人你急什麼。”
朱盞受不了這裡悶熱的空氣,她站起身,匆匆往訓練館外走,阮殷立刻追上她急促而紊亂的步伐。
他說:“昨天沈昂給我打電話了,他很擔心你。”
“是麼我倒是沒有感覺他有多擔心,反倒一個勁兒衝我發脾氣。”
操場上,阮殷抓住朱盞的手腕,朱盞用力甩開他,加快了步伐。
“這麼多年,你怎麼還會不瞭解沈隊的性格,他有多著急,有多擔心你,就會有多生氣,他衝你發脾氣,但我敢跟你保證,不到三分鐘他就會後悔,他是什麼樣的脾氣,你不知早就知道嗎!”
“我知道,我知道。”朱盞惱羞成怒:“我討厭死他這樣的性格了,我討厭死他了!”
阮殷愣住,她也愣住。
他看著她,微微張了張嘴:“你...說真的?”
不,不是。
她說氣話,她怎麼會...
朱盞閉上眼睛,粗重地喘息著,抑制著激動的情緒。
阮殷也看出朱盞說這話已經後悔了,但是他心裡的火氣沒有消退。
“昨天晚上,你和陸神玩得很開心嘛。”
“你說這話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很明顯。”阮殷嘴角勾起一絲冷嘲:“你和陸禮安睡覺了,是不是。”
“沒有!”朱盞踉蹌地退後兩步:“我沒有。”
阮殷似乎早就料到她不會承認,他看著她的眼睛,定定地說道:“昨天你跟陸禮安玩得很開心的時候,沈昂拿下了德國公開賽的冠軍,當著全世界觀眾的面,他用超級蹩腳但是絕對練了不下五百遍的英語說的是‘this glory belongs to my faivorite girl’”
這份榮耀,屬於我最心愛的女孩。
阮殷目光沉了沉:“可是朱盞,你對不對得起這一個faivorite?”
朱盞的呼吸緊了緊,她想要解釋什麼,可是卻又無從說起。
你對不對得起這一個faivorite...
好像,是對不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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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昂榮耀歸國的那一天,好多粉絲去機場迎接他,除此之外,還有社團裡不少朋友,他們跟朱盞一起,站在粉絲中。
沈昂穿著一件乾淨的淺綠色襯衣,頭髮似乎短了些,走出機場大門的時候,他幾乎是本能地抬頭,對著所有人微笑,露出兩顆不是很明顯的小虎牙。
他微笑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想起漫山遍野的開滿的金燦燦的小雛菊。
全場粉絲歡呼著他的名字。
而沈昂幾乎是一眼就望見了朱盞的位置,跟周圍人說了幾句話,然後迅速朝朱盞小跑過來。
走近她還不到五米的位置,沈昂的步伐緩了緩,他似乎還有些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