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態?”陸禮安輕蔑道:“至少在她成年之前,我沒招惹過她。”
“可她現在跟我在一起!”
陸禮安不想再理會他,轉身離開。
身後,沈昂氣得將毛巾用力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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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朱盞將自己打算重新寫申請的計劃在群裡公佈,本來以為肯定會遭到顧斯南和阮殷他們的強烈反對,畢竟之前寫一千多字都要了他們的命,現在又要重寫一份,他們肯定不樂意。
卻不曾想,這個決定說出來,顧斯南倒沒說什麼風涼話,只問了具體的要求,說可能需要幾天的時候好好想一想。
阮殷那邊也好說,叫朱盞完事之後記得請他吃飯。
而風杏和江達倆人自然更加積極,一口答應重寫申請,不再去網上摘抄,一字一句都要自己寫。
“這一次申請內容就不要求了,大家隨意發揮,寫你們最想寫的話,最重要的是,要讓團委的老師看到咱們的誠意。”
週四的社團活動日,朱盞拿著大傢伙重新寫的申請書,再度站在鄒忠明老師的辦公桌前,而這一次,風杏他們幾人都來了,一排排站在門邊,期待地望著鄒忠明。
這次朱盞看看清楚了他手裡的線裝書,是一本年代久遠的《孫子兵法》。
“鄒老師。”朱盞小聲喚他。
鄒忠明無奈地抬起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身後的人:“怎麼又是你?”
朱盞重新將幾份申請書遞過去:“老師,您說的社團獨特之處,我們想好了。”
鄒忠明接過來掂了掂,這幾份申請比之前可要重了許多,他搖了搖頭,頗為無奈道:“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
“老師,您看看我們的申請書吧。”朱盞懇求道。
看著那一沓每份至少不低於四五頁的密密麻麻的手寫申請,鄒忠明心裡還是有所觸動,索性隨意撿起一份閱讀起來。
這幾份申請,風杏他們幾人無疑是真的用了心費了腦,寫出了真情實感,尤其是風杏,寫的時候,聯想到高中,父母不讓她打乒乓,怕耽誤學習而沒收她的球拍,她好幾次眼睛都泛了酸。
而江達則寫到了因為技術不好,別人都不跟他玩,只能一個人對著牆壁練球的過往。
顧斯南內容寫得不多,算是幾份申請裡面最少的,但是他將社團管理方面的條條框框,細緻地落實到了這份幾千字申請裡面,和之前在網上抄的不一樣,這一份申請到更像是一篇管理規劃,又很貼合學生課餘生活,可以說相當嚴謹。
“學校已經有了一個實力非常強大的乒乓社團,他們可以選拔優秀的社員參加全國賽,為學校爭得榮耀。”朱盞看著鄒忠明的眼睛,認真說道:“可是並不是所有熱愛乒乓的同學,都有參加比賽的資格,甚至大部分時候,他們連報名參賽的資格都沒有,就像我們社團的隊員們。”
“乒乓社團是學校的星級社團,各方面都不是我們乒乓俱樂部能夠比擬的,但是我們俱樂部的大門,永遠對那些真正喜歡乒乓,熱愛乒乓卻因為自身實力不夠沒有資格加入乒乓社團的同學敞開,我們只為興趣而存在,無論將來社團發展多麼壯大,作為社長,這是我的承諾,並且作為社團的宗旨,決不改變!”
朱盞一口氣說完這些話,鄒忠明皺著眉頭沉思了許久。
大傢伙殷切地看著他,懇求道:“鄒老師,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是啊,求您了。”
“只要一個章就好,看在我們都寫了快上萬字的申請的份上。”
“我們一定會好好建設社團的!”
......
鄒忠明掃了他們一眼,拿起桌上的杯子,抿了一口濃茶,緩緩道了兩個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