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語氣聽起來相當不客氣。
“不要啦。”謝柔訕訕地說:“我開玩笑的。”
“呵呵。”他配合地假笑了一下。
“......”
謝柔覺得,這傢伙可能上輩子跟她就是剋星,仇敵見面分外眼紅那種。
謝柔客氣地說:“今天的事,再次感謝。”
“不謝。”他同樣客氣,並且解釋:“我們兩家是世交,你要是出事,我爺爺會很難過。”
“噢。”
原來是因為世交的關係。
“早就提醒過你,沈驍追你是別有用心,你這傻逼還偏不信。”
好吧好吧,又來一個要教訓她的。
“是,追我的都是別有用心,不會有人真的喜歡我,行了吧。”
謝柔剛剛跟謝謹言爭執已經耗掉了大半元氣,現在感覺很累,不想再跟韓定陽多計較。
“話也不能說的這麼絕對。”韓定陽說:“人要有自信。”
“呵。”
“你這是什麼態度。”他好為人師地教訓她:“不聽話,栽了跟頭才知道。”
謝柔打斷他:“定哥,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一直沒有答應沈驍。”
“為什麼?”
“我有喜歡的人。”
一陣風吹過,韓定陽突然沉默了,一顆心開始緩緩下墜,跌入深淵。
“...是誰?”他讓勉強保持鎮定,不要自亂陣腳。
“不告訴你,反正我只想跟你說,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她的聲音低醇,宛如籠上了一層夜色的溫柔,一遍一遍重複,很喜歡。
韓定陽的喉嚨裡彷彿堵了鉛塊一樣難受:“那你...為什麼不跟他講。”
“就像你說的啊,怎麼會有男生喜歡我這樣的型別,講了會很尷尬。”謝柔無奈地說:“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保持朋友的關係,這樣我還可以時常跟他說說話。”
不敢說,害怕說了,連朋友都沒得做。
好喜歡好喜歡他,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韓定陽沉默了片刻,道:“嗯,那你早點休息。”
“晚安,阿定。”
謝柔說這句話的時候,帶著萬般不捨的愁緒。
“晚安。”
他乾脆果斷掛掉電話,從樹後的陰影裡出來,踱著沉重步子往回走。
一陣風拂過,略帶著秋寒的訊息,他捻了捻衣領。
冬天要到了。
月光下,韓定陽踱著步子回了家,韓馳已經睡了。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很不開心,這幾天不管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就連看機械物理方面的書籍,關在房間裡研究線路等,過去他興致勃勃沉迷其間的事情,現在都沒有辦法使他開心起來。
煩躁。
心裡堵得難受,沒口子發洩,他只好去衝了個冷水澡。
回到房間,幾個兄弟的微信群又熱鬧起來。
蔣承星:“今天沈驍那王八蛋算是馬失前蹄,栽了。”
楊修:“還連累了嫂子。”
這條訊息一發出去,馬上被他撤回,改成:“還連累了謝小妹。”
穆深:“聽說沈驍調戲地痞東哥的女人了?”
蔣承星:“不是調戲,是把她上了。”
楊修:“臥槽!你怎麼知道。”
蔣承星:“他兄弟說的,那個李沉雁,西街紅燈區一枝花嘛,美得跟天仙兒似的。”
楊修:“嘖,這小子人品是渣了點,但是還真他媽有福氣。”
蔣承星:“羨慕也沒用,恐女症注孤生。”
楊修:“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