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要拿手術刀,一定要保護好自己的這雙手。”她聲色俱厲地叮囑煤球,“李政,你要答應我,以後遇到這種事,不許衝在前面了。”
“當時就你們幾個女生,還有江蘿哥哥,我不衝前面,讓你們被欺負啊?”
“你可以讓陸清遲衝啊。”
“呃。”煤球看看門外走廊裡的陸清遲,“他看起來…好像不是很行。”
……
孟纖纖身上有不少勒痕,病房裡,護士正在給她檢查全身,上藥。
走廊邊,江蘿也拿著化瘀的膏藥,輕輕擦拭著陸清遲嘴角的淤青:“叫你別動。”
“笨手笨腳的,疼啊!”
“那你自己弄。”江蘿嫌棄地將藥膏遞過去。
“哎哎,我又看不見,還是妹妹幫我。”陸清遲討著饒,讓江蘿給他擦拭藥膏,“別魯莽啊,輕一點。”
“真沒出息,我盛哥以前打球摔骨折過,也沒見他哼哼一聲。到你這兒,屁大點傷也要鬼哭狼嚎,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我怎麼能跟你竹馬比呢,一個是求而不得紅硃砂,一個是不要錢的便宜哥哥。”
“求而不得你在開玩笑?你想死直說啊。”
“好好,是他求而不得…我們乖崽魅力無限,吊著他,行了?”
小姑娘小心翼翼給他擦藥,怕他疼,還輕輕吹拂著。
“疼!”
“閉嘴吧!”
江蘿身邊的親情、友情,甚至愛情,永遠能燉出一股子黏黏糊糊的勁兒,身邊人都好喜歡親近她。
祁盛抱著手臂,懶散地倚在走廊裡,觀察著這對兄妹。
頂燈冷冷的白光照下來,漆黑的眸子藏匿在眉骨投下的陰影裡,眼底情緒不明。
陸清遲只覺得一股子涼呼呼的冷風躥進衣領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