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今以後,陳淮驍一家獨大的局勢只怕就要結束了。
蘇燁成穿著黑色西裝,和打扮富態的鄒玫芝在一起,接受親朋好友的道賀。
蘇安寧走了過來,蘇燁成偏頭問她:“妹妹那裡,沒什麼問題吧?”
“妹妹對您多有怨言,看起來還是很不願意嫁人呢,真怕她忽然反悔。”
蘇燁成皺眉道:“怎麼反悔,雖然還沒有登記結婚,但賓客都已經到場了,如果她不願意,為什麼不早說。”
鄒玫芝趁機道:“鄉下小地方來的,讓她嫁到秦家,那是讓她去享福呢,自己還不知道珍惜,真是白眼狼。”
蘇燁成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她是代替安寧出嫁的,我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愧疚。”
蘇安寧見狀,連忙道:“爸,我聽說新郎官秦爵不僅長相英俊,而且人品特別好,妹妹嫁過去肯定會幸福的!”
“希望如此。”
蘇安寧看著禮臺上簇擁的白玫瑰花叢,嘴角都快笑咧開了。
秦爵是什麼人品,整個圈子裡無人不知,一個不成器的紈絝公子哥,性格乖戾,仗勢欺人,還很變態。
這樣的人啊,她嫁過去,真是有“福氣”了。
蘇安寧也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距離婚禮開始,已經過去了十五分鐘,新郎官秦爵還沒有到。
蘇燁成沉不住氣,走到秦氏集團董事長秦耀身邊,禮貌地詢問:“親家公,新郎官怎麼好沒到場啊?”
“說是路上出了點意外。”秦耀倒是穩如泰山:“再等等吧。”
蘇燁成當然著急,蘇家和秦家聯姻,算蘇家高攀了。
圈子裡想跟秦家聯姻的家族多的很,他們有更多的選擇空間。
秦耀拿起了電話,給秦爵撥了過去:“磨蹭什麼呢,都在等你了。”
電話那端,秦爵嗓音懶洋洋的:“爸,來不了了,路上出了點小意外,我現在人在交管局呢。”
“什麼意外?”
“遇著碰瓷的了,硬拉著不讓我走。”
“給點錢不就完事兒了嗎。”
“人家不收錢,非得問我要一個公道,婚禮暫緩吧。”
秦耀冷聲說:“哼,我看你是根本不想結婚吧!找什麼藉口!”
“誰說我不想娶啊。”秦爵帶了幾分咬牙切齒的意味:“那位蘇家二小姐,我還娶定了!不過,讓她等等又怎麼了,現在著急的嫁女兒的是他們蘇家。”
秦耀罵了幾聲狗崽子,冷著臉掛掉了電話。
蘇燁成連忙問:“令郎能趕到嗎?”
“再等等吧。”
秦耀一點也不著急,反正他秦家不缺媳婦。
就在這時,蘇燁成看到了距離觀禮臺最近的圓桌上的一位白鬚老者,神色微微有些疑惑,對秦耀說道:“你看那位…像不像陳家老爺子?”
“不可能吧!陳老爺子不是早就隱退了嗎?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也是。”
他們秦蘇兩家這場聯姻,怎麼可能將陳老爺子那樣的人物請來呢!
鄒玫芝冷淡地說:“多半是白茵那丫頭鄉下的窮親戚呢,你看看他的穿著打扮,一股子寒酸氣。”
蘇燁成又望了老人家一眼。
他坐在桌邊,穿著素淨的復古白衫,身邊擱著一根雕紋柺杖,正在把玩著一個單反相機,擺弄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還要請教身邊的一個年輕人。
這樣的老頭,怎麼可能是叱詫風雲的陳氏集團財閥創始人。
蘇燁成走了過去,對陳老爺子說道:“你是白茵請來的江南鄉下的親戚吧?”
陳老爺子垂老的眸子帶著幾分凌厲的威懾,掃他一眼,便讓他心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