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疏猜測他穿著絲絨的寬鬆睡衣,可能正躺在床上,一邊看書,一邊跟他打電話,夜燈暖黃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勾勒他在夜色獨有的溫柔輪廓。
她的心突然平靜了很多。
“不是閒事,是很重要的事。”
寧疏跟他道了晚安,迅速掛掉電話,一回頭,狗娃幸災樂禍衝她笑。
“誰讓你給陸錚打電話了?”
“這事兒,還真只有陸大哥能幫的上忙。”狗娃說:“只有他,有本事能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吳青青的家人,也只有他,這麼晚了還會願意幫你做這種事情。”
寧疏無話可說。
第二天上午,寧疏接到了陸錚的電話,他連夜讓廣州那邊的朋友去黃家路38號附近打聽過了,名叫吳大江的男人早在一年前就帶妻子辭職離開,聽說是因為丟了女兒,天南海北尋找無果,最後也不知道去了哪。
電話沒有用,給出的地址也找不見,短時間裡恐怕沒有辦法聯絡到吳青青的家人,狗娃給出的方案失敗了。
不過陸錚隨即告訴寧疏,他打聽到了吳大江在山西那邊的老家舊址,可以派人過去尋找,最快也需要兩三天的時間。
然而當天晚上,寧疏卻在睡夢中驚醒了。
夢裡面,她聽到吳青青在尖叫,那樣的撕心裂肺,那樣的絕望。
寧疏本能地感覺到,可能出事了!
她翻身下床,匆匆換好衣服去隔壁屋叫狗娃:“跟我去一趟陳家,出事了。”
狗娃還迷糊著眼睛,嘟噥道:“這大晚上,能出什麼事。”
雖然他抱怨著,不過還是快速換了衣服,跟寧疏出了門。
家門口就停著一輛摩托車,狗娃騎上去,載著寧疏朝陳家賓士而去。
頂著轟轟的大風,狗娃回頭問寧疏:“姐,咱們現在是過去搶人?”
“不知道,過去看看吧。”
“要不把我爸也叫上吧,就咱倆,這也太...那啥了。”
“叫上你爸,大晚上跑到別人家裡去搶媳婦?”
“呃。”
村子不大,繞過一個山坳坳,便來到了陳家門口。
大老遠,便聽到陳家的院子裡傳出女人的慘叫和哭聲。
狗娃將摩托停到路邊:“這是殺豬啊!”
寧疏注意到,周圍鄰居的屋門緊閉著,似乎這樣的哭鬧聲,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連看都懶得出門來看了。
寧疏和狗娃熟門熟路摸進了陳家的院子裡。
之前關吳青青的小黑屋,房門敞開著,屋子裡沒有人。
她的哭喊聲從後院的宅屋裡穿出來。
房屋的大門緊閉,但是亮著燈光。
寧疏聽見房屋裡不僅僅是吳青青的哭鬧聲,還有男人說話和訕笑的聲音。
寧疏走到窗邊,朝裡面觀望,這一看,她感覺整個人血液都要凝固了!
整個人頭皮發麻!
他看見屋裡有兩三個男人,拽著吳青青的手和腳,想把她的四肢分開。
而吳青青死命掙扎,瘋狂大叫著,猛烈地蹬腿,撕咬邊上男人的手。
冬天的衣服穿得很厚,吳青青衣服沒有被扯下來,但是褲子卻被扯了下來,只剩一條內褲。
那些男人拽著她,而床正對面,陳家老母親邊上站著一個貌似智障的男人,老母親脫了他的褲子,將他往吳青青的身上推,逼著壓在她的身上。
那男人看上去的確是個智障,一邊哇哇大叫,一邊還在傻笑。
“哎呀,我的傻兒啊!你快弄啊!弄了才能生娃呀!”
那弱智歪著嘴,一個勁兒的傻笑:“小老鼠,上燈臺,偷油吃,下不來。”
邊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