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吻遍了他的每一道疤痕。
蘇渺完全不記得到底有了多少次,每一次都仿如世界末日一般。
她自控、勤奮、努力了二十多年,第一次品嚐到墮落這個詞,竟然會和遲鷹的這些事上。
沒有節制,無法自拔,難以收斂…
遲鷹的眼神很犯規,她看著他不超過三秒,就會俯身吻他,就燃起渴望的火焰,以燎原之勢蔓延。
他們關在家裡,將彼此束縛在身邊,相互觀察彼此的身體,直到再也沒有任何秘密。
愛意也沁潤了靈魂的每一個角落。
……
傍晚時分,蘇渺倚在飄窗邊,看著那狹窄的四方天。
她以前是那樣地渴望掙脫,渴望飛出這一片窒息的天空,遠離這個貧窮的巷子、遠離這裡每一個嗓門大到令人耳膜炸裂的街婦,遠離空氣中常年飄散的陳腐黴味……
直到母親的意外離世,讓她逐漸明白,她不是小鷹,就是被這樣一片土壤死死束縛著的小雞崽,她的翅膀那樣笨重,不管給她再大的風…她都飛不起來。
消沉了很長一段時間,直至遲鷹的背刺,將她所有的氣餒和消沉轉化為了憤怒和不甘,憑藉著這股子憤怒,她又向上躍了很長一段距離,考上了最好的大學,又保了研,擁有了在旁人看來光鮮的學歷。
一直到現在…她重新落回了這片養育她的土壤。
不管她多麼憎惡它,蘇渺都不得不承認,她無法擺脫。
這是生養她的地方,這裡和她、和媽媽融為一體,她要學會接受它。
赤著胳膊的遲鷹去冰箱掃了一圈,取出了裡面碩果僅存的一瓶可樂易拉罐,拎著倚在牆邊,看著窗臺邊望江的少女。
她穿著他的白襯衣,襯衣很長,掩著她白皙光滑的大腿根,她的烏黑柔順已經蓄到了背胛處,隨意地垂搭在肩上,脂粉未施,頸上殷紅的痣就是她最豔麗的一抹…
她沉思的模樣,純欲感拉滿了。
遲鷹指尖一扣,單手啟開了易拉罐,遞到她白皙的腿邊。
冰涼的觸感讓蘇渺激靈了一下,回過頭,遲鷹爬上飄窗,再度吻住了她,手跟著不聽話了。
“唔…”
距離上一次,還不到兩個小時,蘇渺都還沒回過神來了呢!
她淺淺地嘬了一下他的嘴唇,用親吻止住了他。
遲鷹沒有勉強,一整個很無賴地躺進了她懷裡,將可樂遞過去:“最後一罐了,給你喝。”
蘇渺無奈地說:“遲鷹,我們彈盡糧絕了。”
“但我還沒有。”
“……”
蘇渺再一次阻止了他的進攻。
遲鷹看著小小的那一格天窗,提議道:“明天搬到臨江天璽,面積更大一些。”
“我家小,委屈太子爺在這裡住了這麼多天哦。”蘇渺玩笑著逗他。
遲鷹伸手去捏她,惹得小姑娘趕緊護著…一個勁兒錘他。他順手揪過垂在胸口的一縷髮絲,放在鼻尖輕輕掃著:“我家裡大,更方便我們施展。”
“你還要怎麼施展!”
“我還有很多想法,等著跟你混熟了再試,保證讓你爽翻。”
“……”
他用詞真的很不講究分寸,尤其是在那方面,dirty talk張口即來。
蘇渺無從回應,從他手裡奪過了頭髮絲,起身走出房間。
遲鷹跟了出來,倚在門邊,抱著手臂輕佻地笑著:“裝什麼,小鷹的sexual desire比我強多了。”
蘇渺回頭瞪他,他立刻聽話地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女孩環顧著自己家裡小小的客廳,雖然狹窄,但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乾乾淨淨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