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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親吻宛如踩著剎車一般停了下來。
蘇渺掙開了他的手,凝視著他幽深的黑眸:“你有不想讓我看到的東西。”
遲鷹嘴角勾起幾分淺淡的笑意,視線落到了女孩身上裹得嚴嚴實實的長袖t上:“難道你沒有?”
這麼熱的盛夏天,還穿長袖子。
“遮遮掩掩的,怕我看到什麼。”
蘇渺眼底掠過一絲緊張,推開了他:“既然我們都無法坦誠相待,衣服都不敢脫,還做什麼。”
在她轉身的剎那,遲鷹將她拉了回來,撕開了她僅有的一件上衣。
“遲鷹!”蘇渺下意識地護著前面。
而她手臂上那些淺淺淡淡的劃痕,也全然地暴露在了男人的面前,有幾乎消弭無痕的,也有剛剛結痂的…
遲鷹的臉色頃刻間垮了下來,根本無心欣賞其他的風光,揪著蘇渺的手臂,指腹反覆地摩挲著,細細地看著這些劃痕。
良久,他嗓音沙啞到宛如碾碎的枯葉——
“蘇渺,你他媽這些年…到底怎麼過的。”
秘密
蘇渺固執地抽回了手, 抱著自己無可遮掩的上身,坐在床邊,憤恨地望著他, 眼角帶著幾分水光——
“你一走了之,還管我怎麼過?”
“我怎麼過, 都不關你的事。”
遲鷹走過來, 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是他無數次在腦海裡描摹過的身體,美到近乎令他窒息了。
但此刻, 他的心卻被悲傷全然佔據了。
他以為她會過得好,他以為她的小鷹可以很堅強, 像他一樣…
但他錯了, 徹徹底底錯了。
他根本不敢想象, 這幾年他的小鷹究竟在怎樣絕望的深淵裡掙扎。
“自殘, 會讓你感覺好一些?”
她偏過頭,不回答。
“想我, 還是想媽媽?”
這句話宛如炸彈一般,女孩瞬間就繃不住情緒了,那是她最最最重要的兩個人,是她耗盡了生命去思念的兩個人。
這兩個人都離開了她,把她拋棄在無間地獄裡, 不得翻身。
遲鷹伸手撩起她一縷烏黑的長髮, 用指縫輕輕地替她梳理著:“以後不準再這樣了。”
蘇渺用手背狠力擦掉眼淚, 滿眼倔強。
遲鷹見她這一副宛如青春期叛逆小孩一樣的模樣, 索性捏住了她的下頜,逼她和他對視——
“蘇渺, 從今以後, 我每天都會檢查你的身體。”
她憤恨地望著他:“你管得著我嗎。”
“讓我發現多一條傷痕。”
“怎樣, 打我啊。”
“我不打你。”遲鷹吻住了她手腕上的疤痕,眼神堅定有力,帶著威脅,“我陪你見血。”
“……”
蘇渺知道他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也絕對狠得下心來。
她擦掉了眼淚,也推開了他的手,情緒平和了下來:“今晚沒興致了,找件衣服給我穿。”
遲鷹轉身去衣櫃裡翻了件乾淨的籃球衫,粗魯地給她籠上。
看到她身上那種自殘的痕跡,他哪裡還能有這個興致,心都要疼死了。
“以後心裡有任何事,第一時間找我。”
“你還會走嗎?”
“遲鷹一輩子都要拴在你身上了。”
蘇渺的心定了定,伸手揪住了他的衣角:“遲鷹,你把我看了,現在輪到你對我坦誠了。”
“現在還不是時候,等我做好準備。”
“什麼時候?”
“不知道,也許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