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出會之前,我興致勃勃給你發資訊報喜,居然他媽是路興北迴的訊息,我什麼感受,老子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下梯子。”
“……”
蘇渺忍著心疼,再度向他解釋道,“我和路興北什麼都沒有,你別為這個傷心。”
“但你不應該怪我生氣,如果你給我打電話,是別的女人接聽的,你會怎樣?我給你機會解釋,你也不解釋,一口一個分手,你說我該怎麼想。”
遲鷹走到她面前,輕輕牽起了她的袖子,“小鷹,將心比心,你沒理由怪我。”
蘇渺最受不了的地方,就是遲鷹著樣子心平氣和地跟她講道理。
溫柔刀,一刀一刀地剃著她的骨肉。
“遲鷹,別說了。”她移開了視線,逃避他的眼神。
遲鷹看出她動搖了,繼續道:“我當時想的不是被戴綠帽了找路興北算賬,你知道我腦子裡第一個想法是什麼?”
“我不知道,不想知道,別說了遲鷹,求你。”
遲鷹將她的袖子挽起來,放到唇邊吻了吻手:“我怕你愧疚,我想告訴你我不在乎這個,但我說不出口,我有我的驕傲。”
“情急之下兇了你,我比你更難受,所以第一時間買機票回來,飛機上還夢到你離開我…”
“小鷹,別讓我噩夢成真。”
蘇渺難受到呼吸都幾乎窒住,她真的不想掉眼淚,可是遲鷹這番冷靜的自白,聽得她心都要碎了。
不,失去一個人不會成為噩夢,會好起來的。
遲鷹是那樣堅強的男人,才不會像她一樣沒出息。
她定了定心緒,沉聲道:“遲鷹,你這是死纏爛打?你怎麼比路興北還臉皮厚。”
“錯了。”
遲鷹站在階梯上位,擋住了女孩的去路,“在愛你這件事情上,老子臉皮比他厚一萬倍。”
他一靠近她,蘇渺便嗅到他身上有酒味,而且還挺濃郁。
今天打扮得這般人模狗樣,看著也很清醒,居然喝了酒。
大概也只有喝了酒,他才會這麼長篇大論地跟她服軟。
遲鷹平時是多嘴硬的男人啊。
蘇渺不敢再聽了,轉身上樓。
遲鷹不依不饒地牽住了女孩的手腕,任她怎麼掙脫都不放開,“那個下雨天,你問我,可不可以永遠當我的小鷹,我那時候前途未卜還有病、也給了你承諾,沒有失信於你。蘇渺,你怎麼能對我失信。”
他情緒一貫平穩,在說到這件事的時候,嗓音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你答應了我的求婚,你怎麼能失信?”
蘇渺的心都快難受到要窒息了,她不敢看他:“我就是失信了,求你了,你走吧。”
遲鷹從後面抱住了她,用力到讓她無法掙脫,身子都像要被他碾碎了似的:“老子差點死過一次才飛回你身邊,別他媽翻臉不認人。”
女孩掙脫不過,一口咬在他的手腕處,咬得他渾身一緊,但他還是忍著疼,用力地抱著她,絕不放手。
直到她舌尖都嚐到了血液的腥鹹。
“放手,遲鷹…”
“我選你。”
“什麼。”
“夢想和你,我選你。”
遲鷹也是真的慌了,肉眼可見的慌了,連聲音都在顫抖,“我什麼都不要了,我不要爺爺的公司了,我不要萬丈光芒的前途,我只要小鷹,這樣行嗎,能和好嗎,跟我回家,我們關上門過日子,誰都不理…”
蘇渺終於再也控制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順著臉蛋肆意地流淌著
“遲鷹,你真的…喝醉了。”
“你知道我的墓誌銘會怎麼寫嗎?”遲鷹終於甩出了最後的殺手鐧——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