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其實遲鷹更擔心蘇渺的病情,儘管這段時間,她看起來似乎已經恢復正常。
“你就是我家的小朋友。”遲鷹擔憂地望了她一眼,“永遠不可能放心。”
“那你也不能總守著我吧,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呀。”
“如果有可能,我倒真想天天守著你。”
她笑了笑:“你要這麼沒出息,我就不搭理你了。”
遲鷹伸手輕拍她腦袋,她笑鬧著推開他,“好好開車!”
蘇渺開啟了車載電臺,電臺里正放著周杰倫新專輯的歌曲《最偉大的作品》,她跟著調子,輕輕哼起了《告白氣球》。
“樂感不錯,這都能亂入。”
蘇渺輕哼一聲,傾聽著音樂,不理他。
她扶著車窗邊緣,望著窗外飛速流過的路燈,燈光映照在她榛色的眸子裡,明明昧昧,閃爍不定。
遲鷹單手握著方向盤,餘光掃著她:“在想什麼?”
“請男友好好開車,別總把注意力擱我身上,連我想什麼都要問,就這麼閒嗎?”
遲鷹單薄的眼皮一掀,白了她一眼,“好,算老子多嘴。”
“同理,也請未婚夫好好搞事業,別亂操心。”
如果不是在開車,他大概會使勁兒捏捏她的臉頰肉。
這丫頭最近越發愛跟他抬槓了。
倆人沉默了十多分鐘,蘇渺偏頭望望他:“你不跟我講話了?”
“男友生氣了。”
她看著遲鷹瘦削又英俊的側臉,嘴角笑意都快兜不住了,哄道:“別生氣啦,我告訴你我在想什麼。”
“嗯?”
蘇渺看著遠處夕陽暖黃的餘暉,認真地說——
“我在想,這個世界會好的,小鷹會好起來。”
天,也會亮。
……
遲鷹出差的那段時間,許醫生對蘇渺的治療進入到了關鍵時期。
她的心情開始變得平穩,同時記憶的閥門也緩緩開啟了。
那個黑漆漆的衣櫃,透過門縫,她看到了一個男人模糊的背影。
她聽到母親淒厲的慘叫,心都揪緊了。
但每每當蘇渺想要朝他走近時,許醫師都會將她及時喚了回來。
但這種循序漸進的方式,讓她一步步接近真相,暴烈殘忍的場面,也不再那麼尖銳刺激。
她正在一點點地接受那段似乎非常不堪的記憶。
蘇渺想要變好,她必須鼓足勇氣去面對。
晚上,蘇渺洗完澡,穿著一件絲薄的夏日小睡裙躺在床上,腳邊的小風扇呼呼地吹著,將她的絲綢裙子吹起搖曳的漣漪。
遲鷹端著電腦一個人坐在空曠冷寂的會議廳裡,電腦螢幕一般是影片裡的她,另一半是tellij的程式設計軟體。
“又回家了?”
“嗯。”
蘇渺平躺躺著自己閨房的小床上,手裡捧著一本《風沙星辰》,“臨江天璽太大了,你不在,顯得空蕩蕩的,所以我回家住幾天,等你回來了再過去。”
“這麼久了還沒習慣。”
“你在,那裡才是我家。”
“那我以後要是經常出差,小鷹豈不是流離失所?”
蘇渺翻身趴在手機前,笑著說:“對!”
遲鷹視線落在了她垂落的領口處,望著領口裡那條若隱若現的縫隙,感覺喉嚨有些幹癢,不自覺地移開視線。
蘇渺渾然不覺,仍舊保持這樣的姿勢,翻著書,白皙的小腿交疊著揚了起來。
“以後出差我要把你帶在身邊了。”
“誰要跟你去。”
“說好了形影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