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大人給個機會。”
他發炎的嗓子帶著喑啞的性感,同學們都跟著笑了,只有蘇渺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以後要麻煩遲鷹同學了。”
“客氣。”
秦斯陽看著窗臺邊玩世不恭的少年。
他哪裡是在意什麼分數,接下來幾個月好幾個競賽接踵…他一個獎盃就能輕而易舉抵扣這次扣分。
班裡沒幾個省油的燈,尤其是退下來的那幾位班委,找茬是肯定的。
他是怕這小姑娘初來乍到,被這幫人啃得骨頭都不剩了吧。
遲鷹偏頭的瞬間,注意到了秦斯陽在看他。
他側過漆黑的眸子,坦坦蕩蕩地與他對視,似乎明白地告訴他——
人,他是護定了。
……
傍晚寂靜的樓道邊,女孩靠著牆坐著,也不在意灰塵的地面弄髒了她的lv新款連衣裙。
悲傷翻天覆地、難以自抑,但她沒有哽咽,沒有嚎啕,眼淚靜靜地流淌著,時不時用揉得皺巴巴的紙巾擦著通紅的眼角。
秦斯陽走到她身邊,頎長的身影靜靜地站了會兒,終於還是坐在她身邊,溫柔又體貼地替她擦掉了眼淚。
自小到大就是如此,即便他只比她大幾分鐘,但他是哥哥。
哥哥天經地義就應該保護妹妹,不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尤其是在他這種父母貌合神離、感情早已破裂、只剩冷冰冰的利益的家庭裡。
他尤其應該為妹妹撐起一片天空,讓她感受到僅剩的親情的溫暖。
他伸手將哭泣的女孩攬入懷中,輕輕地安撫著她。
在兄長的懷中,秦思沅終於痛痛快快地放聲哭了出來:“哥,你說他是不是真的有喜歡的人了。”
“他為什麼要競選副班長,他明明什麼事都不想管。”
“我喜歡了他這麼久,我疊了整整一瓶千紙鶴放在他的櫃子裡,我保留了他每一張投籃的照片,我還記得他不吃辣、討厭油煙味、怕冷、冬天會犯鼻炎…我記得他每一個習慣,這幾天降溫他感冒了,我每天都數著他的咳嗽聲、看他有沒有好轉,我還給他送了藥…”
秦思沅心裡的酸楚混合著眼淚、一起湧向了她最親愛的哥哥——
“我這輩子都沒有為一個人做這麼多,可他還是喜歡了別人,真的…他拒絕我,我一點也不難過,因為他拒絕了每一個表白的女生。可是他喜歡別人,我真的接受不了,只要一想到…我的心就像有一萬隻螞蟻在咬,哥,你幫幫我,你和他關係這麼鐵,你不要讓他喜歡別人好不好…”
秦斯陽輕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想要得到他的喜歡和信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傢伙面熱心冷,將自己畫地為牢、城牆高築,不是誰都有資格走進他心裡。”
即便是他,都用了幾乎十幾年的時間,才和遲鷹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