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涼的手指立馬被溫暖包裹起來,裹得嚴嚴實實,一點兒風也透不進去。
“這兩場戲又不是我一個人就能拍的,沒有臺詞,我得需要對手戲演員才行,光聽我講,我能講出個什麼勁兒。”
確實如此,段弘俞的心思分了一半在秦暘的回答上,另一半卻飛出十萬八千里,他摩挲毛絨手套,指腹觸不到皮肉,帶著頓感的麻木。
“所以段導你也幫幫我?”
“什麼?”段弘俞感知到自秦暘投遞而來的熱切地注視。
“跟我試試。”
秦暘突地起身,一把拽住了段弘俞的小臂。
身子被蠻力牽扯,段弘俞被迫站了起來。
秦暘拉著他走到燈下,段弘俞那首輕音樂還在播放中。
“滴滴答滴滴啦——”兩手扶著段弘俞勁瘦的腰身,秦暘慢慢地重複音樂的旋律,在他肢體的擺動中,段弘俞察覺了秦暘的意圖。
“會跳嗎段導?”秦暘微低著頭,下顎抵著段弘俞的肩窩輕聲問。
“不會。”
“我教你。”
這段舞是男女主的戲份,秦暘與楊黎都接受過簡單的學習,不過本來就不是什麼正式的舞蹈,哪怕跳得沒有章法也挑不出錯處。
腰身被人緊抱住,秦暘單手撐著段弘俞的肩背,隨著音樂輕輕搖晃著身體,旋律是帶動肢體的最好語言。
段弘俞不自覺跟上秦暘的動作。
上前、向後、踏步、親暱地糾纏。
那橙黃光暈下,漫天的雪花飛舞都帶著陰影的軌跡,慢慢落在二人的頭頂肩背,段弘俞轉眼,耳畔是秦暘輕緩的呼吸與他配合輕音樂打出的調子,眼前是對方不安分地輕輕晃動的髮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