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別人吧…”
話音未落,裘歷冷著臉,生硬地說:“誰他媽要你陪。”
說完這話,他沒有多看他們一眼,起身離開了。
溫倫無奈地說:“那個…你男朋友脾氣有點大啊。”
姜雨看著裘歷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
她當然知道,裘厲這時候選擇離開,是為了給她機會,不想讓她錯過溫倫這個搭檔。
不過…兇什麼啊。
這臭脾氣。
……
裘厲回到家,心情一度很糟糕,姜雨給她的簡訊也直接無視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好像大方過頭了,心裡不斷告訴自己,沒有必要,姜雨是他的,不可能跟那個小白臉有什麼。
不要吃醋,不要讓她面子上難堪…
但…真的做不到。
只要一想到溫倫,想到他打量自己的眼神…裘歷就感覺彷彿有無數條毒蛇盤踞在自己的心頭,無孔不入,直往他心裡最薄弱、最自卑的地方鑽。
裘厲的背重重地撞在了牆壁上,感覺全身又冰又木,全世界彷彿都開啟了遮蔽模式,聽不到聲音,也感覺不到溫度了。
他滿腦子…就只剩下溫倫打量自己的那雙眼睛。
裘厲順手抓起了桌上的刀子,毫不猶豫地刮在了手臂上。
銳利的刀鋒走過,鮮血冒了出來,順著小臂滴滴答答。
他驀然間感受到了尖銳的刺痛,這股刺痛一下子將他從麻木的世界,拉回人間…
會痛。
任何與姜雨相關的事情,落在他的身上都會有感覺。
痛苦、歡愉、悲傷…她是他黑白世界裡唯一的一抹彩色。
裘歷背靠著牆壁,狼狽地跌坐在了地上。
……
姜雨晚上跳了舞,心裡惴惴不安,於是給裘歷發了簡訊,但是他沒有回她。
這醋缸肯定又生氣了。
第二天早上,姜雨特意早起去了餐廳。
裘厲已然早早過來了,一身白色的工作服,正在清洗待會兒要使用的餐盤。
姜雨偷摸地溜到他身後,準備趁他不備,嚇唬嚇唬他。
水流嘩嘩啦啦,姜雨猛地撲倒他身後,大喊一聲――“嘿!”
裘厲完全不為所動,沒有被嚇到,沒有回頭,像沒聽到似的。
姜雨撇撇嘴,正要抱怨幾句,忽然看到他挽起袖子的小臂上,多了兩個創可貼。
她抓起他的手臂,撕開了創可貼。
兩張創可貼連在一起,下面是一道新鮮的細長創口,一看就是被銳利的刀子劃過。
不深,但是見了血。
裘厲抽回手,略微皺眉:“你不能溫柔點?疼死了。”
“你還知道疼!”姜雨激動了起來,抓起他的手臂,激動道:“你看看你手臂,有一塊好面板沒有!你忘了答應過我什麼了嗎!”
裘厲的手臂原本應該是很漂亮,他面板白,隱隱可見血管的弧線,只是手臂上縱橫著各種自殘後的痕跡,有些淺的看不出來了,剛剛被她撕下創可貼的地方,又滲出了血珠。
姜雨感覺之前所做的一切努力,彷彿都白費了似的。
她那樣努力地想讓他變好,可是如果他不改掉傷害自己身體這種惡習,又怎麼可能變好。
“你這人怎麼回事,明明答應過不自殘的!”
“你管老子…”
裘厲抽回手,繼續重新洗盤子,任由冷冰冰的涼水沖淡他手上的血滴。
“昨天和溫倫練舞,是你讓我去的。”
“是我…”裘厲面無表情道:“最後無能狂怒的人也是我。”
“那你讓我怎麼辦,我聽你的也不行,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