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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沒什麼。”林樂揚又不打算說了,“我不怪她,是因為我現在的身體情況才害她需要呆在公司裡,我都知道,該說抱歉的是我。”
趙瑞宵還是不放心地看他。
林樂揚說:“我又沒摔壞腦子,誰對我好我心裡都清楚,我沒有責怪任何一個人,非要說可能有點怪自己吧。”
趙瑞宵這一次很堅定地搖了頭,“樂揚,你什麼都沒做錯。”
林樂揚則什麼都沒有回答。
林若柳毫無徵兆地在週五的傍晚出現在家裡,林樂揚見到女人的 誰打的臉
週六這天何強是上午班,下午回來的路上就見李川低頭拿著手機站在車站點。
“哎,幹嘛去?”他隨口問了句。
李川抬起頭看他幾秒才回答:“找工作。”
何強:“???”
李川說完就又把頭低下去了,單手快速打著字。
何強嚥咽口水,“我看你這幾天好像都去學校了。”
李川過了一會才再次回他:“學校上課我幹什麼不去?”
對方說得過於有道理,何強詞窮了,“怎麼想起找工作,你媽不給你錢了?”
“不是。”李川過了幾秒才問何強,“你找我有事?”
“沒……嗯。”何強被他這句問蒙了點點頭,“也沒啥事,那我回去了,晚上一起打遊戲?”
“不打。”
“我看你昨天晚上不是還一直掛著線到半夜……”
“最近在做代練,帶著別人打。”李川看他,挺認真地說,“你要是付錢,我也可以和你打。”
何強:“……”
何強走後李川才把眉皺起來,他找了一上午的工作,都不要他這樣還在上學的學生。以他現在的情況就只能在學校裡找一份小時工,不然沒有地方肯要他。
今天原本的計劃是去找林樂揚,但是林若柳回來了,姐弟倆大概有許多話想說,李川並不打算打擾。
他從車站往返,順著這條街往學校走,來往無數小販的吆喝聲,日頭猛烈地照著街道拉出一道窄窄長長的影子,而後又重新投到少年腳下。
秦蕊去列印部列印週一要交的作業,剛一進門就撞見李川,她步子猛地一頓,李川卻像沒見到她似的,繞開她直接就往裡面走。
秦蕊一時間怔住。
他們這所大專在靠近郊區的一片地裡,學校對於學生出入管控的很嚴,除了極特殊情況可以走讀外,其他學生一律要住校。
而李川就是那個“極特殊”。
她大一剛入學時就聽人說李川有精神類的疾病,整日整日悶頭走路和誰都不愛交流,身上還總有一股異味,導致女生們見了他都繞道走,就是一些男生都猜測他多少天不洗澡,整個人看著髒兮兮的。
反正系裡班上沒人願意和他講話,好多人跟導員反應,導員實在沒辦法,把他單獨叫出來,讓他注意一下個人衛生。當時還是大一,秦蕊作為副班長也在辦公室,看到李川點了下頭,腦袋還是深深埋下去,喉嚨裡不發出聲音。後來那股異味確實消失了,但還是沒人願意和他交流,他看上去也不想和任何人有溝通。
李川每學期都會消失那麼幾次,大家都明白是怎麼回事,他是發病了,是去住院,一開始還會可憐他,慢慢也就麻木了。
一個人要是想死,怎樣都是攔不住的,況且攔住了他就真的開心嗎?
每一次看到他重新回到他們當中,秦蕊都會冒出奇怪的想法——他看上去好像比之前更加痛苦了。
這一次也是一樣,大家都對他消失司空見慣,對他能重新回來也沒表現出任何驚訝。
總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