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回過去後,又找到遙控器,深藍色窗簾緩慢向上升,掀開日光。
從會所的最頂層, 可以俯視整座城市,奔流不息的車子收入人眼,也就一個指甲蓋那麼大。
陸矜北就是這個時候推門進來的。
他套了件家居服,襯的整個人多了幾分清雋,「醒了也不吱個聲,一個人在裡面玩什麼。」
「你沒有去上班嗎?」阮胭轉過頭,以為他人早走了。
昨天聽傅硯池說,他們做的軟體,一步步走上正軌,招來不少合作方想買專利。
他都沒應。
「送你去學校後,再過去」,陸矜北走近,抬起一隻胳膊,往下去揉阮胭的細腰,問道,「還疼嗎?」
他大約知道自己昨晚要的太狠。
但似乎並不覺得這是什麼難以啟齒的話題,卻讓阮胭這種臉皮薄的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抿了抿缺水乾澀的唇,阮胭抬手拉了拉流蘇披肩,「不疼了。」
「我看看。」
「……不用…了。」
「你害羞什麼,你身上哪兒我沒見過。」
「這不一樣,陸矜北,現在是白天。」
他一臉坦蕩,「白天又怎麼了?」
「……」
他最後還是堅持要看,也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藥膏,伸手進去塗抹在裡面,冰冰涼涼的。
阮胭捂著臉躲在棉被裡,直至上完藥,也不想出來見人。
陸矜北連人帶被,直接抱過去洗手間,估計嫌她動作慢,還給牙膏擠了出來。
「這回行了,我不看你,抓緊時間洗漱,我半個小時後去送你。」
「嗯。」
說的是半小時,結果阮胭緊趕慢趕的收拾,準備出門時,陸矜北卻氣定神閒的坐在餐桌前,讓她先過去用餐。
「不走嗎?」
「你的胃要緊。」
阮胭注意到,這會兒他已經換上了襯衫西褲,最上面一顆釦子,鬆鬆垮垮系在上面,透著骨子裡的不羈。
頂級的骨相,再加上智商情商雙高。
怪不得能讓蔣西柚哭著鬧著也不要分手。
「又擱心裡罵我」,陸矜北放下手中平板,乾淨指骨敲了幾下桌面,迫使阮胭抬頭。
「才沒有」,阮胭看了眼他,又瞥見平板上密密麻麻的股票走勢圖,嘗了口土豆絲煎蛋,「我是誇你貼心。」
估計對每一任女友都是這麼體貼吧。
「得,嘴裡沒一句中聽的話」,陸矜北抬手抹去阮胭臉上的沙拉醬,又抽了張紙巾擦乾淨手指,扔進垃圾桶。
「吃好了,就來給我係領帶。」
他手邊放的那條領帶,是阮胭在機場免稅店買的那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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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報導的路上,阮胭一直在回江橙訊息。
橙子:【怎麼辦,下週就是研究生考試,好擔心自己考不上,你走了之後,都沒人帶我去圖書館了。】
阮胭:【別怕,考不上就再來一年,而且你還沒考呢,怎麼就知道自己不行。】
橙子:【不行,我真的不能想我考不上的場景,我媽指定逼著我考公。】
阮胭:【體制也不錯,安穩。】
橙子:【圍城,你懂嗎??】
阮胭:【其實我以前就想跟我外婆一樣,當個老師。】
橙子:【那現在呢?】
阮胭:【賺錢。】
橙子:【哈哈哈哈,最後一句是因為愛情吧。】
阮胭:【你想多了。】
陸矜北看了阮胭一眼,少女側著臉和人聊天,也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她笑的近乎純粹。
終是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