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工作場合,阮胭穿著都是以幹練的純色西裝為主,很少穿禮服。
因為要來參加秀場,裡面不乏知名影星與模特。
所以才簡單的盤起頭髮,上一層淡妝。
她的氣質很好,本來就是清水出芙蓉那一掛的,紐約五年的工作經歷,不僅沒讓她的眼中增添世事,反而整個人身上縈繞著一種極為平靜淡薄,山高水長的氛圍。
在座的人不由開始感慨,既漂亮又聰明的女人,看來是真的存在。
不同於臺上這些的模特,靠著自己的容貌與身材賺著年輕錢,還得向資本臣服。
而剛剛過去的這位執行官,本身就代表著資本,這類女人,也會在歲月裡格外收到優待。
因為有足夠的底氣。
從秀場舞臺到後臺,短短的兩分鐘,阮胭當然不知道自己這一路走過去,會遭那麼多遐想。
主辦方的侍者路過,她隨手拿了杯紅酒,朝人點頭道謝後,才給徐立撥回去。
很快被接通。
她沾了酒的嗓音,有點低,「怎麼了,立立?」
「又喝酒了?」,徐立在那邊笑了兩聲,夾雜著檔案紙張的翻閱聲。
「這麼大個人了,你心裡沒點數嗎,去之前,我是不是安置過你,不用飲酒的場合少喝酒,還想再喝一個胃出血,半夜送你進急診室裡?」
「下次我可不管你。」
「知道啦,徐阿姨」,阮胭抿了抿唇角,心裡一暖,「我有分寸的,只是喝一口。」
「嗯,過會兒我給亨樸說下,讓他看著你。」
「他看我,我看他還差不多。」
阮胭又喝一小口,這些年在紐約養成的習慣使然,不沾酒,竟然不習慣。
「是不是公司裡有什麼急事?」
「嗯」,徐立說,「剛才陸總秘書給我回電話了,說陸總明天要去杭州出趟差,估計一兩週迴不來。」
阮胭眉頭皺了下,放下酒杯,神色肅了幾分。
「歡瑞打算什麼時候與華策簽約。」
「內部訊息,據說是下週。」
「下週,那是不能再等了」,阮胭想了片刻,「他,現在在上海,能查到下榻的酒店嗎?」
「誰?」徐立一時沒反應過來。
「陸」不知道為什麼,時隔五年,叫一聲他的名字,對阮胭來說,都有點艱難。
她閉了閉眼,換了個稱呼,「陸總。」
「哦」,徐立嘆了口氣,「其實他們那邊發了地址過來。」
阮胭握著手機,沉默兩秒。
徐立又說,「我分析了下,他秘書告訴我這位最近無法抵京,緊接著就把上海的地址發了過來,我很難不把兩者聯想到一起,其實這位想見你。」
「你上次跟我說的可是校友,僅此而已。」
兩人要沒點兒什麼,徐立不信。
阮胭想起陳之南,攏了攏風吹亂的頭髮,「即使之前有過什麼,那也是過去的事了。」
「地址發我手機上吧。」
「深更半夜,一個成熟男人邀你過去談事,很難讓人不懷疑居心。」
「徐立,他有女友的。」
「是嗎,那我要懷疑他的人品了。」
阮胭下意識的反駁,「他不是這樣的人。」
「行,左右是你自己的事,只是出於朋友,我得提醒你兩句,地址發你了,你路上小心。」
「謝謝。」
「沒關係」,徐立揉了揉額頭,「可能也是我想多了。」
「嗯。」
與徐立掛完電話,阮胭又和亨樸發了條微信,才打車去他下榻的酒店。
城市的霓虹燈光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