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啊,年輕的時候,還是不要遇到太驚艷的人,往後餘生才能過的心安,知足。
——
秀場中間休息的時候,亨樸旅途勞累,在座位上睡著了。
阮胭怕人著涼,在他身上蓋了一條毛毯後,自己提著裙擺去了洗手間。
出來的時候,碰到了陳之南,在對著鏡子補口紅。
從鏡面裡,她瞧見了阮胭,餘光瞥過來好幾眼。
阮胭察覺出她落自己身上的視線,卻並未開口說什麼,任由水流沖刷過瑩白指尖,又用面巾紙擦乾淨,這才推門出去。
「小姐,您的耳環掉了。」
一道清脆的喊聲,自耳後響起。
阮胭轉過身,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耳環。
陳之南蹲下去,剛才那句話也是她說的,撿起那隻粉色碎鑽的耳環,伸手遞過來。
「這東西小,丟了不好找。」
阮胭接過來,道聲謝。
她並不會因為眼前的這個女孩與他的些許關係,而對她抱有惡意。
甚至還會為他身邊有了知心冷暖的人,感到開心。
陪在他身邊的人,跟他結婚相伴一生的人,都可以不是她。
雖然她會為此黯然神傷,但這不重要,她希望他幸福。
陳之南卻並不這麼想,許是女人之間的直覺作祟,她發覺,他在她身上停駐的目光太久。
而這樣的目光,卻從來沒有過一秒光顧過她。
一年前從京大藝術系畢業後,陳之南出演了一個成本很小的網劇,後來去北京參加慶功宴,她的酒裡被人下了東西。
機緣巧合,她認出來他的車,不知道是為什麼,他又救了她。
也是那一次,她從他的車上下來,被狗仔拍到,圈裡開始傳言,她是他包的情人。
看到這則花邊新聞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的名字和他摻在了一起。
她以為對於這樣的桃色新聞,他可能會來質問自己,是不是故意的,那個時候,她就可以順理成章的說出自己的委屈,不是的,她事先也不知道。
但是他一句話也沒有,或許根本不關心這些。
可是這樣的他,又更讓她忍不住的沉迷。
因為這個傳聞,歡瑞那邊的經紀人看上了她。
從那之後到現在,滿打滿算小一年的時間,經濟人一直以為她和他是有過一夜關係的,所以一直讓她主動點。
所以這次去日本拍攝代言的服裝品牌時,品牌方送了很多新款過來,她一眼看中這條深棕色領帶,覺得很適合他。
後來經濟人打聽到他在上海的行程,正好她在這邊有個秀,一直囑咐她,一定要送出去表明自己的心意。
他沒收,情緒甚至出現輕微波動。
女人的直覺,從來都準的很。即使他並未告訴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與他到底認識與否。
但是,陳之南已經對這個看起來太過平靜溫婉的女人,產生了碾壓心理。
所以在阮胭收起耳環,再次往外走時。
她笑著出聲,企圖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不一樣的情緒來。
「阮小姐,您有沒有覺得,我們兩個人有點像?」
阮胭眉頭輕皺,記起方才在名單上看到的,面前的這個人,貌似姓陳。
但是她似乎,並沒和她介紹過自己。
但是讓她更不耐的,並不是名字,而是她話裡提及的長相。
很不禮貌,甚至帶著挑釁。
她不想去深究原因,歪過頭,看向鏡子裡也看著她的女人。
幾秒過後,阮胭語氣很淡的出聲,她本不想這樣說的,但面前這個人,實在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