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橙摸著額頭說:「我一下覺得自己穩了。」
傅硯池見阮胭給江橙畫重點,試探的問:「阮姐,要不你也給我畫一個?」
阮胭說行啊,等著傅硯池拿書,可他一直沒動。
後邊陸矜北嗤的一笑,「別看了,他沒帶書。」
江橙一開始還有點怕陸矜北,但這時候是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傅硯池,你點兒也太背了吧,空手來上次課,結果就撞上了考試哈哈哈,能看的出來,滅絕師太愛你有多深。」
「臥槽,那我也不想啊,這時候現借課本來不及了吧??」
這邊兩人吵吵鬧鬧,阮胭卻對上了陸矜北的瞳色很淺的眸子,他在看她。
又或許,是她的錯覺。
阮胭低頭,把自己的書給了江橙,「你用我的,我記住了,用不著。」
「牛逼牛逼,胭脂你厲害,論考試我只服你。」
「傅硯池小可憐,給給給,你用我的書吧,我有胭脂的。」
……
結果滅絕師太一句話把全部人的夢想扼殺在搖籃裡。
「我們閉卷考試,同學們把書都收起來。」
底下一片哀嚎,滅絕師太卻笑,還說題目很簡單。
江橙憤恨的把書塞進抽屜,「滅絕師太說的簡單,能信嗎?不是地獄難度,就是登天難度。」
事實也的確如此,被學生們一屆又一屆的稱為「滅絕師太」,還是有原因的,這張卷子難度很大,甚至大部分都已經超過了課本範圍,是老師課上推薦過的經濟學著作。
阮胭待圖書館的時間居多,這些書自然都看過,所以題目對她而言,不算很難,只是寫的有點累。
一個鐘頭的卷子,不過半小時她就答完,檢查的時候,江橙苦惱的咬著筆頭,卷子上空了一大片。
而陸矜北已經從座位上起來,去講臺上交卷了。
他是第一個。
阮胭檢查完,也交了卷子。
奇怪的是,在她之前,除了陸矜北,沒有一個人上前交卷子。
他的字跡很大氣,與阮胭的清秀小巧不同,他很擅長連筆,習慣在那一『撇』末尾加重。
一共十道題目,他只寫了六道,細看之後,就會發現他寫的那幾道題目與阮胭答的一般無二。
只不過,阮胭與原文答的一致。
而他,則是加入了自己的見解。
阮胭垂了垂眸子,從教室出來,卻在樓道里見到陸矜北,他還沒走。
估計在等傅硯池。
阮胭推開門,繼續往下走,沒過一會兒,她聽到咣當一聲,樓道里的腳步聲漸近,沒幾秒就超過她,走到前面。
背影沉寂一秒,阮胭低頭盤算,待會兒去食堂吃什麼,順便幫江橙打一份涼皮。
她胡亂的想著,冷不防的撞上一個堅硬後背,她面板本就薄,又嫩,額頭不一會紅了一片。
無端的惹人疼惜。
陸矜北轉過來,低低的笑,「撞疼了?」
阮胭揉著額頭,倔強的沒說話。
秋天裡的熱風吹過荷塘,拂過綠葉,簌簌作響,清露落在羞答答的花苞上,一下羞紅臉。
他似乎想起什麼,風卷著他的聲音,饒有興味的,落在阮胭白皙耳肉,染了絳紅的耳畔:
「好學生也抽菸嗎?」
樓道里現在沒有人進進出出,但不代表一會兒下課也沒有人,阮胭並不想在這裡耗著,換句話說,也許是逃避。
尤其陸矜北的目光太具侵略性,讓她無所適從,有種自己就是案板上的肉,等著被宰一樣。
她頭疼的開口,「你讓讓?」
陸矜北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