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秘書團瘋狂八卦上司的私人情感狀況,直至裡面兩位出來才噤了聲。
阮胭忽視掉秘書團遞過來的玩味目光,畢竟兩個人方才進去了這麼久,很難不引人遐想。
她大大方方的說,「合同還有哪裡需要修改的嗎。」
一眾秘書團搖頭,請示陸矜北,「您要再看一下嗎?」
陸矜北這會兒已經扔了菸頭,他沒說話,只是看了她一眼,隨後直接翻到合同的最後一頁簽上名,鋼筆字跡龍飛鳳舞。
阮胭盯著他的字跡,久久沒回神。忽然想到滅絕師太的課堂測驗,他也是這樣張牙舞爪答完卷,第一個出來。
那個時候的他,淡漠外,還有點不羈。
而如今在他身上,已看不到他內裡的浪蕩。
就像被生活磨平稜角,再怎麼陽光的少年,也會屈服於現實。
其實不止是他,她又何嘗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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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飛往杭州的航班上,他的隨性秘書團並沒有跟來,此行似乎只有她們兩個人。
亨樸因為她的臨時出差很不滿,因為沒有人帶他在上海逛了。
阮胭回了他一個小心心,告訴他江橙會帶他去補辦護照與身份證。
機艙裡空姐在播報飛行時間與落地時間。
陸矜北翻了頁報紙,看了眼她響個不停的手機,提醒道,「安全帶。」
「哦。」
阮胭低頭去看,一開始上來估計忘記繫了,也不知道是安全帶比較牢,還是她的力氣小,抽了兩下只有一小截出來。
陸矜北看了一眼,報紙往長腿上一擱,「這麼點兒力氣,可不成。」
「……」
他的手伸過來,往外帶了帶,幾乎不費任何力氣,俯身給她扣上。
順帶給她關了機,那些礙眼的訊息一概全不見。
幾乎一起飛,阮胭就困了。她本來也不是這樣的,只是紐約那幾年,頻繁出差,有時候根本來不及休息,才養成在飛機上倒頭就睡的習慣。
飛到中途的時候,她已經睡熟,不過因為姿勢的原因,眉頭微擰。
陸矜北把女人歪著的頭放到自己肩上,又朝空姐要了張薄毯,任由她枕著自己睡過去一路。
落地杭州的時候,是半夜。
他們一下飛機就有車來接,只是到酒店的時候,前臺查詢了下剩餘的房間,不好意思的跟阮胭說,「小姐,最近五一放假,客房挺緊張的,這邊都需要提前預定,所以現在沒空出來的房間,要不您再去其他酒店看看?」
陸矜北半倚著柱子,掀起眼皮掃了眼她的行李箱,又換了個姿勢問她:
「秘書給我訂的套房,去嗎?」
這會兒已經大半夜了,她上哪裡去找酒店。而且明天估計還要上山看地皮,如果再不抓緊休息,她怕耽誤他的事。
阮胭抓著行李箱,跟上他,「那麻煩了。」
「我先住一晚,等明天有房間了,我再去訂一間。」
「等會兒,我把飛機票還有房錢一塊兒轉給你吧。」
「說的不累嗎」,陸矜北接過她手裡的行李箱,指了指電梯,「到了,你先進去。」
阮胭進去後,一直按著開門鍵,直至他推著一黑一白的兩個行李箱進來,才按下關門。
電梯徐徐上升,從裡面可以窺見杭州的夜景,此時夜深寂靜,整個城市都在沉睡。
裡面太安靜了,而且待會兒還要住一個房間。
男女之間的那點兒曖昧在這個時候彰顯的淋漓盡致。
尤其還是之前什麼都做盡的兩個人。
電梯裡的空氣似乎太過稀薄,阮胭抬頭看了眼陸矜北,又盯著自己足尖兒那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