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矜北望見門口的阮胭,朝傅硯池說,「把你煙掐了。」
傅硯池狐疑的看了陸矜北一秒,掐了煙,說不上來為什麼,就是覺得哪哪都不對勁兒。
阮胭握著銅質的鑰匙,微涼。
她看向傅硯池,指了指裡面說,「我先進去了。」
「嗯呢,快進去吧。」傅硯池往邊一站,讓出道兒來。
路過陸矜北旁邊時,阮胭聞到他身上的菸草味,腦子裡禁不住的想,他到底抽了多少支。
她走到院子裡,外婆在廚房忙碌,門口傳來他略顯沙啞的聲音,朝傅硯池說的。
「——走吧。」
十月三號到五號,阮胭去給謝詩蘊上了兩節課,過去的時候,聽劉老師說小黃毛上週生物測驗考的很不錯,非常感激她。
阮胭問謝詩蘊想要什麼獎勵,小黃毛支著頭若有所思,隨後試探的看了眼阮胭,「老師,要不你再帶我打局遊戲?」
阮胭敲了敲他的額頭,「當然可以啊。」
「你別騙我,老師,我都被你騙的有陰影了,我幼小的心靈彷彿受到了一萬次傷害。」
阮胭噗嗤一笑,隨即登了帳號,「我現在就陪你打。」
謝詩蘊一開啟遊戲介面,就開心的嗷嗷叫,「等一下啊,老師,矜北哥也在,我邀一下他,讓他跟我們一隊。」
「矜北哥打遊戲可厲害了,這下我們肯定會贏。」
小孩子的崇拜大抵就是這樣,無論見到誰,都要忍不住的說一次,再說一次。
阮胭盯著手機介面,等他進來。
不過分鐘,陸矜北進來,他跟謝詩蘊解釋說剛才有事。
謝詩蘊開玩笑講,他倒是沒什麼關係,就是麻煩老師跟著他一起等。
這下,輪到陸矜北那邊頓了下,他周圍似乎有說話聲,隨後一陣腳步聲,估計是找了個僻靜的地兒,他才問:
「你老師也在?」
小黃毛看向阮胭,「對啊,老師獎勵我考試考的好,所以才陪我打遊戲。」
隔著手機,阮胭都能聽見他在取笑她。
「你老師還挺懂賞罰分明,不錯。」
遊戲開始後,阮胭扛著槍往深山老林裡走,陸矜北跟她後面,撿了把98k,問阮胭要不要。
阮胭說不要,他說好,然後就把98k扔給了謝詩蘊。
一路打死幾個人,出了林子後,阮胭進了房子裡。
她剛在箱子裡看見一款狙擊槍,結果被別人捷足先登。
是陸矜北。
他拿走之後,繼續問阮胭要不要。
這次阮胭沒理他,轉頭上了二樓。
打到最後,每撿一把槍,不管阮胭要不要,陸矜北都要問。
謝詩蘊著急,「哥,你直接給我不就得了,為什麼每次都要問我老師啊?」
「你老師啊」,陸矜北望著阮胭的頭盔,「因為她是女孩子,所以我們要保護她。」
……
一局遊戲結束,大家各忙各的。
最後檢查了一遍謝詩蘊的假期作業,阮胭從謝家出來,又倒了兩班地鐵,夜色漸暗的時候,才走到家門口。
老太太拄著柺杖,在衚衕口排隊買油條。
「矜北在家呢,我做了點豆腐腦兒,配油條正好。」
阮胭拉著她胳膊,「我陪你。」
老太太笑著催她,「現在粘上我了,但不行啊,鍋上熬著燙呢,你得回去看著點鍋。」
「行,那你回來慢點。」
還是那條衚衕口,還是上次那個女孩子。
隔的遠遠的,阮胭又見到了那隻阿拉斯加。不過這次他很乖的,蹲在陸矜北面前啃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