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猜出來,一定是阮胭做的。
想到這裡,那點不甘心又上來。
陳之南猶豫著,想去抓申明遠的西裝外套,卻被他一把推開。
申明遠絲毫不給面子,「別動,我嫌髒。」
他緩慢低沉的笑,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實在自信過頭。
「我是不是好人,不用你來告訴我」,申明遠眼神朝裡瞥一眼,有些包廂門的沒關嚴,不堪入耳的聲音都溢了出來,他說,「你的處境,只會讓我覺得你有求於我,才這麼恭維我而已。」
「陳之南,把你的那些小聰明都收一收,不是什麼男人見你掉眼淚,都會心疼的。」
「對不起,我也實在沒法子」,陳之南吸了吸鼻子,鼓起勇氣又看了申明遠一眼,「申總,你能幫我聯絡下陸先生嗎。」
他曾經對自己是有憐惜的,陳之南到現在,都仍抱著一絲希望。
阮胭封殺自己的這件事,他肯定不知情。
而且,應該沒有什麼男人喜歡惡毒的女人,自己只不過使了些手段而已,阮胭根本沒喝進去,她卻灌了自己滿滿一大杯,讓她的初夜差點被那些人玩死。
這還不夠,她在圈裡的事業本就遭遇滑鐵盧,阮胭甚至仗著和頌資本的力量,直接將她封殺,一條路都不留。
所以陳之南很急切的想讓他知道阮胭做的那些事。
她的語氣也近哀求,「申總,我知道您和陸先生的關係好,我就說兩句話,好嗎?」
申明遠也算見識到,有些人就是無論怎麼犯錯,也意識不到錯誤在哪裡。
他揉了揉太陽穴,立在會所的長廊,靜寂了半分鐘,才慢慢開口。
壓死人的最後一顆稻草緩緩落地。
「找他做什麼,哭訴你現在的處境,你該不知道,你現在這樣,就是他下的命令。」
陳之南眼睛突然睜大,瘋狂開始搖頭。
「他不會的,不會的。」
申明遠覷她一眼,「做人還是不要太聰明,尤其是小聰明。」
「你還應該感謝這張臉,如果不是它,你現在經受的一切,早兩年前就該是這樣。」
陳之南壓根沒聽清申明遠方才的話,只陷在自己的情緒裡,她抬起頭,用力的搖頭。
「不是這樣的,申總,你是不是在騙我,一定是那個女人幹的,她是不是和你說了什麼,不讓你告訴他。」
「陸先生不會這樣對我的,兩年前他救了我,就在上上個月,他在紐約工作,還不忘為我爭取了一個拍攝機會。怎麼會呢,怎麼會……」
巧了,在紐約那次,申明遠也在。
不過一會兒,他恍然記起那天宴會廳見到的一個雜誌主編。
他撿起陸矜北的錢包,還有夾在裡層掉落的照片。
申明遠當時沒見過阮胭本人,第一次見她,也是從這張青澀的小二寸照片上。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到處都是觥籌交錯的人,兩人站在僻靜的陽臺,躲避惱人的應酬。
他笑話身邊沉默許久的人,「你說說你倆這緣分,你剛來紐約,你心肝兒就遠赴澳洲,照這速度,猴年馬月能見上?」
當時陸矜北一言不發,悶頭喝酒。
想到這兒,申明遠兀自搖頭一笑,忽然就開始羨慕,怎麼自己就遇不到好的姑娘,讓他甘心沉淪。
陳之南似乎喊了他兩聲,申明遠才回神。
他覺得煩了,「你千不該萬不該去動他心肝上的人。」
「至於那次拍攝機會,也是你陰差陽錯沾了別人的光。」
「本就是偷來的,早該還了。」
第45章 「先生一年前就在蒼城購……
老太太生日前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