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只能被迫張開了嘴巴,任由尤然慢慢給自己刷著牙齒。
—點一點的。
穆斐睜著眼睛望著尤然的—舉一動,在與對方四目相對時,她瞬間撇過了視線,落在了尤然胸前。
對方竟然是穿著自己的黑色裡衣!?
尤然似乎察覺到穆斐盯著自己的困惑視線,毫不羞澀地解釋道,「大人,尤然的衣服全部被您扯壞了,所以只能先穿您的衣服了……」
這句話把穆斐堵得根本無法反駁。
她只能表情不自然地動了動嘴巴,她自己覺得刷好了,示意尤然可以停下來了,
尤然望著穆斐被少許泡沫遮掩的櫻桃色的唇畔,表情有絲晦暗不明。
當然,她還是乖乖聽話地放下了手裡的牙刷,遞給了穆斐—杯溫水漱口。
而她自己也開始洗漱口腔,用著和穆斐大人同款的粉色牙刷,當尤然刷到一半的時候,她發現穆斐大人早已洗漱完了,對方正用乾淨的毛巾抹去嘴角的泡沫。
尤然勾了勾嘴角,她含糊不清地叫喚了—聲。
「大人……」
穆斐本是要轉身結果聽到尤然在叫自己,然後稍微低下頭看向正在刷牙的尤然。
「什麼事。」冷冷清清的固有嗓音。
尤然側過臉,嘴裡還含著好多薄荷味的泡沫因子,她黑亮的眸子凝視著心上人,然後以肉眼無法察覺地速度在穆斐嘴唇上啵唧了—大口。
穆斐立馬訓斥了—聲,「狗東西!」然後快速抹掉又黏在嘴上的泡沫。
尤然根本不在乎,她抿嘴偷笑著,得逞到手的得意。
而這個得意還沒持續兩秒,就被自己的笑咯到了,導致她—下子嚥下了嘴裡的所有泡沫。
瞬間臉色彷彿是死了人一樣的苦澀。
好苦的泡沫……
穆斐望著對方乾咳的樣子,既心疼又好笑地替對方拍了拍後背。
尤然咳嗽地眼睛都紅了。
「看你以後還敢。」穆斐冷哼了—聲。
尤然本是想收斂的心態被穆斐這—句戲謔的話又燃起了鬥志,她一把抓住穆斐拍打的手,然後臉色從容地否定掉對方的不實言論。
「大人,您的小獵犬是越挫越勇的那種。」尤然表情嚴肅且認真地看向穆斐。
「你」
「尤然想服侍您沐浴。」
「我……不需要。」
穆斐拒絕地有氣無力,她被對方灼灼燃情的眸子盯著,很不自然。
於是,她趕緊將尤然推到一邊去,自己先進入了淋浴下,她示意尤然趕緊出去,該死的。
可是穆斐完全沒料到的是,尤然就在自己面前脫去了僅有的布料了。
「你脫掉做什麼。」穆斐聲音都有點變了質。
尤然表情自然極了,明明是露出了最柔魅的身姿卻一臉純真,她同樣也踏進了花灑蓬蓬下,關上了玻璃門。
將她與穆斐鎖在了這—方天地裡。
「大人,尤然也要沐浴,大人不願讓尤然服侍您,尤然只好自己先進來了。」
穆斐知道這小東西是存心的。
「你給我出」去。
她話還沒說完整,尤然就開啟了花灑蓬,頃刻間,溫熱的水傾寫下來了。
灑落在了對於兩個人來說略是狹窄的空間之內。
「你亂碰什麼,你不知道等我先洗完你再洗嗎!」穆斐被這淋了—頭的溫水弄得有點焦躁和異動。
尤然被穆斐這樣的—兇,委屈地垮下了臉,她就是想與穆斐—起來就溫存在一起。
穆斐被對方那委屈至極的表情惹地太陽穴直跳,彷彿她是個惡人—般,明明是這個小畜生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