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啃了一口蘋果。
“不用削。”他說完親了一口阮軟的手背,“很甜。”
也不知道是說蘋果,還是在說她。
阮軟被這人哄得有點想笑。但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情,她又覺得根本笑不出來。
“甜心,好好躺著。”阮軟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嗎?”
“嗯。”江言湛靠在床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我大概知道是誰做的。”
阮軟毫不留情地拆穿他:“那你怎麼還中招了?”
江言湛:“……”
會不會說話?就這麼對待病人嗎?
阮軟扁了扁嘴,顯得很委屈:“我聯絡不上你的時候,真的被嚇到了,特別擔心。”
江言湛:“……”
好吧,小軟還是很會說話的,嘴巴甜甜。
他抬起手摸了摸阮軟的腦袋,按住她的後腦勺讓她往自己身邊靠靠,抬起身子,親了親她的嘴巴。
“別擔心。”江言湛說,“相信我,我會解決。”
阮軟問他:“還是上次那個人嗎?”
“我會去確認一下。”江言湛說,“乖。我什麼事都沒有,現在就能出院。”
他總是這樣,習慣一個人包攬這些事情。
公司裡的事也好,欺負她的人也好,對他不利的人也好……江言湛似乎就習慣作為一個“保護者”,而不是“被保護者”。
阮軟無法強求他成為一個習慣被保護的人。即便她再怎麼擔心,也不該更不能去要求江言湛來改變自己的原則。
她能給他的,似乎就只有信任。
畢竟他確實是一個人,一個獨立且強大的人——而不是她的附庸。
……
認識到江言湛的強硬,似乎比認識到他的脆弱要困難得多。
阮軟因為這件事情生氣,也因為這件事情擔心,但她無法插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江言湛……的一個助理跑前跑後。
出院以後不到一天,江言湛就告訴她事情解決了。
這實在是很不可思議。
阮軟也是第一次認識到,信任本身,也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
江言湛說事情解決之後,阮軟就真的神奇的一點兒也不擔心了。她只是還很好奇,忍不住追問江言湛:“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樣害你……?”
江言湛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你開學以後應該就知道了。”
事實上,阮軟也沒等到開學,只過了兩個小時,她就在班級群裡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倪飛塵不在群裡說話了。
又過了半天,倪飛塵把qq群轉讓給了別人,自己退了群。
第二天,阮軟就看群裡的人說,倪飛塵似乎是犯了什麼大錯,差點被拘留。家裡想辦法保出來以後,就直接送她出國了。
出國走的匆忙,這高考考出來的成績相當於直接作廢。本來還是個考上一流大學的優等生,現在只能跟沒參加高考或者考得很不理想的富二代一起,去上那些掏錢上的、國外的學校……
看到這裡,阮軟發現自己竟然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
她在那天就感覺到倪飛塵有點奇怪,後來哪怕她說話和平常人沒什麼分別,她也能從倪飛塵那邊,多多少少地感知到一些惡意。接觸久了,還能分辨出這些惡意的具體指向。
……
再往後就是大學開學的日子。
江總事務繁忙,阮軟的行程也塞得很滿,兩個人的婚禮安排在了開學儀式結束後、大學軍訓開始之前。
阮軟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要參加軍訓的一天。
她對人類軍訓的印象,就是一群人在烈日下站的筆直,汗流浹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