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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鬱伸頭過來:他們這回想做什麼?
說是願意為新辦的學府出錢出力。
他們願意的話,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不能讓他們干預太多,主要話語權必須掌握在朝廷手裡。
戶部尚書上書,正是有這個擔憂,如果出錢出力的都是商人,定會留下不小隱患。
沈鬱指尖點了點奏摺:可以將一些不重要的分出去,重要的地方還是得由朝廷完成。
因為只是開蒙,課程不多,每日需要上課的時間也不多,這座學府的存在,只是單純為了讓百姓識字,若要更深入的學習,還是得像原來一樣。
這件事從被提出來到辦成,不是一兩日能成的,見危機到自己的地方不多,世家的視線慢慢被轉移。
比起民間的事,他們顯然更在意朝廷上發生的。
夏季來臨,天氣漸漸熱起來,洗漱完,沈鬱穿著輕薄的寢衣走到書案前。
商君凜低著頭,眉頭皺的很緊。
怎麼了,陛下?沈鬱伸手,想要撫平男人蹙起的眉頭。
臨縣大雨不斷,恐怕會有洪災。商君凜手邊攤開的,正是從臨縣呈上來的摺子,自大桓成立以來,臨縣發生過的水災次數不計其數,僅是商君凜登基後,發生過的都不下五指之數。
陛下不用擔憂,不會有事的。沈鬱走到商君凜身邊坐下,為他揉起額頭。
希望如此。
事情卻沒有按他們希望的發展,接連幾天,從臨縣傳來的訊息都不太好,短短几天,臨縣附近的江河水位就高了不少。
朝中的氣氛日漸冷凝下去,臨縣距離京城很遠,訊息傳來需要不少時間,誰也不知道,現在的臨縣是什麼情況。
商君凜已經下達了遷移命令,天災當前,能保住多少人是多少。
沈鬱深居後宮,都能感受到,最近的氣氛不太對。
中間有幾天時間,臨縣沒有新訊息傳來,大約五天後,終於傳來了最新訊息。
臨縣發生了水災。
好在應對及時,將受到的損傷降到了最低。
朝中大臣狠狠鬆了口氣。
沈鬱卻沒那麼快掉以輕心,因為他記得,前世那場來勢洶洶的疫情就是在水災之後,他不確定,是不是這一次。
阿鬱在憂心什麼?商君凜從外面走進來。
孟公公收起傘,立到一邊,接過宮人手中的乾淨帕子,遞到商君凜手裡。
外面的雨很大,即使打了傘,依然有雨珠落在男人身上,商君凜拿起帕子隨意擦了擦,走向沈鬱。
見到商君凜,沈鬱眉頭舒展,迎上來:在想這場雨,會下多久。
京城這兩天才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的,一直沒停,沈鬱說的,不單單指京城的雨,還有臨縣的。
臨縣陸陸續續下了半個月的雨,還沒有雨停的趨勢,臨縣的百姓被遷往安全之地,但百姓的東西都在那裡,不可能完全放任不管。
多虧了阿鬱之前給的治水法子,這次的雨雖然下得大,卻沒造成多少損失,大壩穩固,暫時不會太大危險。
商君凜沒想到,沈鬱會為了這件事憂思過度,連夜裡都睡不安穩,其實比起前面幾次,這一回臨縣的情況反而是最輕的。
陛下要注意疫病。
朕知道,朝廷已經派太醫過去了,以吳太醫為士,太醫院對這方面有建樹的太醫基本都去了,商君凜撫上沈鬱眼角,阿鬱這麼擔心,是因為之前的夢嗎?
什麼夢?
想到之前為自己找的藉口,沈鬱驟然沉默下來。
阿鬱放心,不管你夢裡夢到了什麼,朕都不會讓它發生,不管多麼可怕,那只是一個夢而已。
陛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