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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是因為這次朝廷勢力變更隨調任的父親一起來京城的,她原來生活的地方,父親就是當地最大的官,母親出身於當地的世家之首,她又是家裡唯一的嫡女,從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早養成了張揚跋扈的性子,無人敢忤逆。
青衣女子跌坐在地上,默默為對面兩人捏了把汗,她深知她的這位嫡姐手段有多狠辣,還沒來京城前,府裡不少容貌稍微出色一點的婢女就招了她的毒手。
不止婢女,其他家族若是有容貌比她出色的女子,毀容都是比較好的結果了,嚴重一點的,名聲盡毀,更有甚者,會在受盡折辱後死去。
她張了張嘴,很想提醒對面兩人,不要招惹她的嫡姐,但她自身難保,哪有能力去幫助別人?
多可笑,說她一個庶女不配管她的事,可她明明才應該是嫡女,是姐姐,是她們母子搶了她的一切!
這是她們心知肚明的事。
青衣女子低著頭,一閃而逝的恨意被沈鬱捕捉到。
沈鬱沒興趣瞭解她們姐妹二人的恩怨。
我和他之間是什麼關係輪不到你操心,至於比試,我想,我沒有必要為了本就屬於我的獵物答應你的無理要求,不是嗎?
原本打算在比試中動點手腳,最好傷到那張臉的計劃落空,女子驅馬走到倒在地上的鹿邊:如此的話,獵物我就不客氣收下了,這支箭還給你。
說著,女子彎腰打算拔下箭。
你敢動我的東西一下,信不信我直接鬆手?沈鬱拉滿弓對向女子,雙眼微微眯起,我的箭可不會管目標是獵物,還是人。
女子的動作緩緩頓住,透過那雙略帶寒芒的眼睛,她清楚意識到,青年沒有說謊。
鋒利箭尖指向自己,彷彿只要自己再動作一下,對方就會鬆開手,任泛著寒光的利箭破空而出,射向自己、
她臉上的表情也僵住了,寒意爬上脊背,寒毛根根豎起,巨大危機籠罩在她頭上,她想嘴硬放幾句狠話,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橫行霸道這麼多年,她還是
許大人心情也很複雜,任誰的女兒糟了罪看到引起一切的人旁若無人說著話都不會好受。
但他也不能說什麼,自己女兒犯錯在先,他總不能因此怪罪陛下,他也不敢。
商君凜名聲在外,大臣們都很怵他,尤其是像許大人這種一直在京城外任職,只從別人口中聽說過陛下行為的臣子。
商君凜是如何用血腥手段逼先帝退位的,在老臣心裡不是什麼秘密,許大人在外任職多年,但不代表他在京城沒一點關係網,不然這次也不會輪到他被調回京城。
為官者,誰不希望留在權利中心?
相對而言,許夫人對商君凜的恐懼沒那麼深,她是女子,又是家族從小寵到大的,嫁人後,夫君也對她言聽計從,可以說,她這輩子順風順水,就沒遇到過什麼挫折。
直到今天。
深知自家夫人是什麼性子,許大人拉了拉許夫人袖子,小聲道:那是陛下和貴君。
說話間,雙方越來越近。
臣參見陛下、貴君。許大人跪下行禮,許夫人跟著跪下。
商君凜居高臨下打量了他們一會,就在許大人背後隱隱冒出冷汗時,他開口了。
免禮。
許大人忙拉著自家夫人起來,目送商君凜和沈鬱離開。
和陛下走在一起的,就是貴君麼?陛下很寵愛他?望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許夫人不知在想些什麼。
是,還沒進宮時,陛下就特賜了貴君封號,進宮後,更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陛下甚至對外宣稱,此生只會有貴君一人。許大人唏噓。
貴君是男子,陛下這麼說大臣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