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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來參加宴會的大多都帶了伴兒,孤身一人的少見,孤身一人的女孩更少見,尤其她生的奪目漂亮,早就有才狼虎豹對她蠢蠢欲動。
“不好意思,我有男伴。”
他往過貼近一些:“哦?那你和誰來的?”
“我……”
沒等江灘把話說話,耳邊響起一道溫潤的聲線:“和我來的。”
男人抬頭看了過去,神色有些不敢置信。
“歐總,您找我的女伴有事嗎?”
他反應很快,笑的隨意,說:“看她一個人,就過來問問,既然你有伴兒,那我就不打擾了。”
最後戀戀不捨看了江糖一眼後,踱步離開。
夏懷潤望向江糖:“江老師怎麼會在這裡?你是和人過來的嗎?”
江糖搖搖頭,“我有個朋友再這裡工作,他邀請我過來看看。”
說完,又問:“剛才那個人你認識?”
“聚光的執行董事,歐平雲,他……很好色。”夏懷潤抿抿唇,“你離他遠一些,不單單是他,這裡很多人你都要離的遠一些。”
他們看似西裝革履,文質彬彬,實則充滿惡臭和腐敗,像江糖這樣的女孩,稍不留神就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江糖低頭蹙眉,歐平雲不就是歐陽的父親嗎?那個比林隨州死的還快的炮灰,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
她收攏思緒,仰頭微露出一個笑:“這樣說來,我也要離你遠一些了。”
他唇邊的笑突然散了些許,看著江糖的眼神格外幽深:“最好如此。”
江糖一怔,尚未回神,夏懷潤便帶著夏蘿去拿糕點吃。
她隱約覺得夏懷潤有些奇怪,卻不知道哪裡怪異,思緒掙扎間,大廳的燈光暗了,身後的樂隊奏響舞曲,眾人三三兩兩邁入舞池。
江糖不放心的檢查著周邊環境,最後看了眼個人面板。
生命所剩;24小時。
看著那逐漸流失的數字,江糖愈發焦躁。
此時,一隻白皙的手映入眼底。
她抬頭,對上他含笑的眼。
“能和我跳支舞嗎?”
江糖咬咬唇,深吸口氣把自己的手搭了過去。
他攬著她腰身,將之帶入舞池。
燈光交錯,她飛舞起的裙襬似是振翅的蝴蝶。
夏懷潤的眼睛不像是林隨州那樣凌厲,那雙眼的線條柔和,乾淨的瞳眸使他看起來無害又親切,那雙眼正倒映著她的身形,紫色的。
蒼白的景象,只有眼前人是生動的明豔色彩。
可是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命中註定……
很快,明豔的兩人奪去了宴會上所有人的目光。
站在角落裡的林隨州手骨用力,幾乎要捏碎那隻脆弱的高腳杯,他死死盯著江糖,下巴緊繃,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蘇珊小聲開口:“林總,您還好嗎?”
半晌,他才回話。
“我好。”這兩個字完全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林隨州覺得江糖礙眼,一口飲盡杯中紅酒後,又隨後拿起桌上另外一個杯子。
眼看他要喝下時,蘇珊急忙阻止:“林總,那是醋?!”
晚了。
林隨州已經喝光了。
很酸,多年的陳醋。
一呼吸,滿鼻子都是醋味。
他舔了下嘴角,那股子酸直接達到心底,讓他一陣憋屈、鬱悶。
“還有醋嗎?”
蘇珊:“……啊?”
林隨州啞著嗓子:“我就想知道,喝醋能把人喝醉不。”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