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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顯然,陳意白沒那個本事喂謝長明瘋藥。
謝長明目光平和,方才的那麼一星半點的探究、不可言說的慾望全都消失不見,現在與往常別無二致了,因為謝長明一貫很擅長控制情緒,幾乎沒什麼能動搖他。
所以,他只是輕輕道:“沒什麼,逗你玩。”
盛流玉瞥了一眼躲在遠處的陳意白,很嚴肅地看著他:“不好玩。”
看來還是想打陳意白。
謝長明笑了笑:“下次上課抽陳意白的名字,名正言順的打他。”
這對小長明鳥而言不是什麼難事,他甚至可以在三位先生面前毫不費力地操縱全場所有人的抽籤結果而不被發現。
盛流玉說好。選擇要光明正大的公報私仇。
這麼一小會的功夫,又輪到謝長明抽籤了。
抽完後,他走下高臺,盛流玉的比試已經在演武場的一角開始了。
在這裡比試中用的武器是演武場提供的,雖然有好幾位修為高深的先生坐鎮,還是要防止比試途中打鬥過活,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
周圍的人有意無意地看著那。
畢竟是神鳥在眾人面前第一次動手,總是很新奇的。
盛流玉不在意這些人或是探究或是好奇的目光,看都不看一眼,隨手從武器架上抽出一張舊弓。
有很輕的驚呼聲和低低的詢問聲。
弓箭這種武器一般是在集體作戰中用的,很少會有人將其作為主使的武器。因為一旦被近身,就毫無還手之力,最起碼還要搭配一件近戰武器。
盛流玉也只拿了弓,沒再拿別的。
小長明鳥有潔癖,很嫌棄要用的物什曾被別人碰過,所以用靈力裹住手,才去真的拿弓。
先生們明顯也很看重這場比試,左右各一,仔細地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
盛流玉半垂著眼,低著頭,微微撥動弓弦。
對面也有金丹巔峰的修為,又走了大運抽中了神鳥作為對手,成為全場的焦點,此時正想一展身手。
開始了。
那人渾身一凜,立刻抽刀向前猛衝。
他的速度太快,兩人的距離又這樣近,完全不夠拉弓的時間。
然而盛流玉並未閃避,握緊了弓,突然憑空湧現一陣磅礴的靈力,徹底壓制住那人,而盛流玉也藉此浮於半空,拉開距離,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人。
不過是一瞬的怔瞬,時間已經足夠。
弓弦開滿,一支木箭破空而來,直直地向那人的額頭射去,有萬鈞之勢,不可抵擋。
那只是一支普通的木箭,沒用靈力,只是拉滿射出,沾附著些盛流玉手上覆蓋著的靈力,力道卻能射穿對面那人的頭顱。
盛流玉手上的舊弓在拉出的一瞬崩裂開來。
最終,那支木箭被先生擋下。
盛流玉用的是比試中最難用的武器,贏的卻輕而易舉,對面毫無還手之力。
周圍鴉雀無聲。
盛流玉落在地面,他丟了那張舊弓,淡淡地問:“壞了,要賠麼?”
先生道:“這和殿下何關?”
是不用賠的意思。
謝長明遙遙地看著那隻生有神力,光彩照人,只要稍微顯露就能震懾旁人的小長明鳥。
周圍有人嘆道:“若是神鳥要參加折枝會,書院上下想必是無人能敵,石犀確實不能與之相比。”
那是自然。謝長明不由地想。
比試完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盛流玉的身上,他卻不把任何人的驚歎、讚賞放在心上,他不在乎這一切。
盛流玉周圍的人群,那些人主動地避讓開來,沒有一人敢與他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