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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羅似乎有點不太相信,像這種莊家的活,都是她在做,因此記得也比旁人深一些。
她提高了音量:“謝師兄差得最多,謝師兄也會輸?”
朗月院一干人都很驚訝。
陳意白激動萬分,搓了搓手,十分囂張:“等了三年了,謝長明,你也有輸的時候!看我贏了後怎麼讓你出醜!”
謝長明淡淡道:“嗯,我等著。”
他明明是對陳意白說話,卻瞥了一眼盛流玉。
大約是盛流玉被遮住的眼睛輕輕眨了眨,謝長明看到煙雲霞上的雲緩緩流動。
然後,盛流玉道:“你做夢。”
謝長明可以每次都贏,也可以每次都輸。
但他從不會輸。
除了這一次。
之前無論是哪一局,盛流玉幾乎都不用思考,隨口說幾個數字罷了。
而這一局盛流玉玩得倒是很謹慎,猶豫半晌,在“十七”上下反覆橫跳,才確定下來。
謝長明看他認真思考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又很可愛。
玩這種東西,結果在骰子停下的一刻就已經決定了,之後再多思考也別無用處,只是做了徒勞無功的掙扎。
偶爾看被天道眷顧的小長明鳥掙扎一下也挺有意思的。
謝長明是不太正經,很有惡趣味的飼主。
最後一輪,是叢元和盛流玉較量。
盛流玉說的是“十七”。
兩人選定的數字不能一樣,叢元怎樣都不可能贏了。
陳意白雖然在 仙府
盛流玉走後,陳意白的賭興不減,要繼續搖骰子玩。
接下來的每一局都是謝長明贏。
陳意白作為最菜的那個,輸了五局,作為懲罰被灌了兩壺酒。
他很不服氣,又開始大呼小叫:“謝長明你是不是出千了?!”
謝長明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道:“也就連贏七把,可能運氣好吧。”
陳意白:“?”
以前你的運氣怎麼沒這麼好過?
謝長明笑了笑,將骰盅搖了兩下:“接下來看能不能連贏十七把。”
陳意白知道謝長明說的是真的,他的賭興瞬間消失,忽然耍賴說不想玩了。
謝長明點了下頭,他報復完了,也就順勢放過了陳意白。
預訂的時間還剩很長,他們也不會因為盛流玉離開就散場,繼續喝酒。
酒是冷的,喝得多了,身體卻暖和起來,頭腦也發熱,百無禁忌,什麼都說得出口。
陳意白喝得最多,忽然問:“小羅的事都好了嗎?以後不會再犯了吧?”
將那個魔族的神魂驅逐出去後,思戒堂又將周小羅留了幾天,確定查不出什麼問題來了,才放她回來,卻還是要她定時定點去思戒堂做例行檢查。
明面上說的是周小羅得了癔症,已經治好了,但大家都心知肚明,對這件事諱莫如深,具體怎麼樣,誰都知道一點,誰都不知道全貌。
即使是阮流霞,也以為周小羅只是被人奪舍,還暗自責怪過自己,奪舍這麼明顯的事都沒發現,差點害死了周小羅,自己也陰溝翻船。
周小羅白著張臉,很羞怯地搖了下頭:“已經好了,以後不會了。多謝,多謝大家的照顧。”
陳意白大手一揮,很是瀟灑道:“都在一起住了三年了,還談這些做什麼?”
他的話一頓,又道:“一轉眼,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也不知道還能在書院待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