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她也想,若是膝下有個孩兒陪伴,那麼些年,她是不是就不會日日如飲苦酒?後來她那麼早便去了,身體是一方面,而她的心病,才是最大的原因。
想起心事,趙寂瞪一眼衛初宴,抱怨道:“早讓你標記我的。”
這樣的言論,趙寂這兩年時常有,衛初宴已有了免疫力,她熟練地安撫了帝王,舉出了種種的理由來言說標記趙寂的不切實際,趙寂的情緒這才又涼了下來。
她自己也知道,此刻不是標記的好時候,可是世事無常,即便她已然有了那麼多的籌碼,即便她相信衛初宴不會再如上一世那般了,可是仍然不免有種惶然的感覺來。
她每一日都在等,可是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她還能忍到哪一日。
“我想開內朝了。”
雪白腕子搭在厚重奢華的烏木桌上,趙寂摸著她的帝王印綬,似乎在沉思是否該在此刻下筆,寫一道關於內朝的旨意。
衛初宴從方才的那種自我反省裡醒過來,下意識地問了一句:“內朝?”
內朝啊,多麼令人懷念的詞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