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大一股混亂,有人本來想反抗,但這些人“奉統領大人之命”之類的口號喊的一個比一個響亮,竟在氣勢上將這些人數多出他們數十倍的懶散軍漢給壓了下去,等到所有人都集合了,也沒有什麼大的亂子。
衛初宴罰他們在校場熱辣的陽光下站著,聰明地臨時選了一批人作為監察,這些人本來忐忑,如今得了“戴罪立功”的機會,賣力的彷彿換了個人。衛初宴自己則帶著剛“培養”起的親信數百人去了就開在營地裡的賭場。
一過去,便有人笑容滿面地迎了上來,大約還以為這是一幫子來送錢的肥羊呢。衛初宴仔細看了看,這人竟也是北軍的人,且還是個小官,她氣極反笑,這時這人也看清楚她身上穿著的官袍,笑容便是一滯,而後又看到她腰間的龜紐印綬,笑容已完全隱沒了。
“這位大人——”
他話未說完,被衛初宴身邊冒出來的小兵一腳踹翻在地,衛初宴投去一個讚許的眼神,身後諸人都動了起來:“瞎了你的狗眼,見到統領大人還不跪!北軍整肅軍紀!閒雜人等讓開!”
他們雖說著整肅軍紀,但一路過去,將賭場的東西砸了個差不離,裡邊也有打手想要阻攔,被衛初宴一鞭一個,全數抽的麻掉了半邊身子,爬也爬不起來。
她手上那根韌性極強的刑鞭也像是在血水裡泡過一遍似的,呼啦啦地往下滴血,一路走來,宛若殺神。
“你們不能這樣,寧校尉——”
“寧校尉?寧校尉她自身難保了!我們大人回來了,管你哪個校尉來了都得趴著!”
“那太尉呢?我們可是太尉大人的人,你們也敢這般無禮!”
太尉是軍中最高長官,他的名頭是很嚇人的,一瞬間,打砸的聲音小了,大家都猶猶豫豫地看向他們的衛大人。
衛初宴從從容容地又卷翻一張雕花大桌子,表明了態度:“太尉大人何等高潔之人,怎會縱容手下開賭場?還將這賭場開到軍營重地裡!你們竟敢詆譭朝廷忠臣!罪加一等!來人!將他們扭送到大理寺去!”
衛初宴不管這是不是太尉的,事實上這事抖落以後,太尉將自己摘出去還來不及,難道還敢來撈他們?
她的一番話令得北軍的眾人心中有了定海針,大家再次“整肅”起來,有人見勢不妙想要逃跑,但衛初宴帶來了幾百號人,豈是會讓他們跑掉的?一個個都被綁了,等著送去官府。
衛初宴從清晨過來,辦完事已是下午,她看了看外邊的天色,抓過一個賭場人問道:“姓寧的是要辦一天的流水席?”
“是,是是。”
衛初宴放開他,忽然的笑了笑,對那些個辦事的兵卒道:“今日辛苦大家了,我帶大家吃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