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腿露出來,修長筆直,在小腿上卻是青紫一塊,蕭耀伸手在旁邊觸了觸:“疼不疼?”
“不疼。”
“那應該沒傷到筋骨。”他順著撫上來,指尖的繭粗糲,掌心又溫熱,叫她有一陣酥麻之感。見她臉頰發紅,蕭耀想到護衛說起詳細情形,姜琬曾去拜過送子觀音,心裡就有幾分愉悅,心想,她到底是真的想給他生孩子了,由不得有些意動。
但後面的事情真的……她又才受傷,蕭耀將高几上的燈吹滅:“早些歇著吧。”
那肯定是又有什麼心事了,姜琬心想,定是與定王有關。
這歷史上原該早早死去的男人,到底要如何對付?想到今日山頂落下的石頭,她一陣心驚,更緊得抱住了男人的腰,把頭埋在他懷裡,才閉起眼睛。
春暖花開,福清長公主又回了京都,在宮裡與蕭廷秀還有蕭廷瑞談笑。
“感覺像在夢裡,我們還有這樣團聚的一日。”長公主拉住蕭廷瑞的手拍了拍,“七弟,你不知道,為你這病,皇上多麼著急,眼見你一日比一日好了,我真的欣慰,你跟皇上身子都康健,我也願意多留在京都。”
“這倒不用,皇姐,你本來就喜歡遊玩,不必如此,反倒我希望能同你去四處走走呢。”
“那我們是要拋下皇上一個人了。”長公主打趣。
然而蕭廷秀似乎在走神,不知想什麼。
長公主奇怪:“皇兄,您怎麼了?我早上過來,就見您很是倦怠的樣子。”
“是啊,這幾日皇兄都是如此,我問他,他也不說。”蕭廷瑞十分關心,“今日姐姐也在,皇兄不妨說出來聽聽,也好讓我們分憂。”
蕭廷秀長嘆一口氣,擺擺手道:“無事,不過是朝務繁瑣。”
見他隱瞞,蕭廷瑞心裡有數。
肯定是計策起作用了,蕭廷秀現在很是心煩,聽聞前幾日,已經在叫人去查當年的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蕭廷瑞道:“耀兒已經搬完家了,皇兄不如讓他多負責些事情,耀兒聰慧能幹,必定是遊刃有餘,這樣皇兄也能輕鬆些。我經歷過頭疾,而今覺得,沒有什麼比身子更為重要……”
不等他說完,蕭廷秀道:“不要提他了!”
語氣很不悅,令長公主跟蕭廷瑞都很吃驚。
蕭廷秀不欲多說,道:“朕還有事情要處理,福清,你跟阿瑞在此坐坐吧。”
他起身走了。
長公主道:“皇兄這是怎麼了,難道耀兒做錯了事情?”她第一次聽到蕭廷秀提起蕭耀,會是這種口氣,簡直像有仇一般。
蕭廷瑞道:“皇兄守口如瓶,我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不過父子之間還能有隔夜仇?許是一場誤會,皇姐不用擔心,過陣子應該就和好了。”
誰想沒幾日,蕭廷秀就將蕭耀召入宮來,大發雷霆。
只聽文德殿內一陣稀里嘩啦的脆響,蕭廷秀砸碎了許多的瓷器,同時間命禁軍把一名叫唐嘉祿的人帶到了殿內。
“你好啊,本事不小,將一場戲演的如此精彩,什麼為勉兒報仇,什麼屠殺別城!”蕭廷秀叫蕭耀跪下,指著鼻子罵道,“孽畜,你真正是厲害,如此瞞天過海,要不是朕發現這個人,勉兒真的要枉死了!他已經招供,當初隨你還有勉兒一起攻打明州,是你吩咐你的心腹,從後面射了勉兒一箭,讓他身亡!”
“父皇,這定是有人誣陷孩兒,此人兒臣根本不識。”
“不需要你認識!”蕭廷秀厲聲道,“朕已經查證,他當年確實在軍中,不過畏懼你淫威,不敢出聲,要不是勉兒託夢,朕也要被你誆騙了。你這孽子,心如此的狠,對親大哥都能下手!”
“父皇!”蕭耀極力辯解,“皇兄之死,兒臣雖然也有責任,但謀害皇兄,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