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秀不知消沉了多久才振作起來,比失去皇后還要更甚,當時命工匠們精心打造陵墓,他親自去看過,滿意了才讓蕭勉下葬。這字,一時是讓他百感交集了罷,可是這字的意思也很詭異。
“皇上,定是有人趁機寫的。”
“誰會寫?”蕭廷秀道,“喬婉儀哪裡會寫勉兒的字,殿內又沒有別人,定是勉兒,勉兒他想念朕了。”
賈道坤不知說什麼,因這字真的跟蕭勉的一模一樣。
“讓朕報仇,”蕭廷秀喃喃道,“可勉兒的仇,耀兒不是已經報了嗎,他把別城的那些人都殺光了,怎麼還會有仇,勉兒他難道……”
後面的話並沒有說出來,但不知為何,賈道坤手心有點發冷。
景王的婚期就在三月,蕭燁很快就會娶徐茵的,姜琬想來想去,發了一封請帖去徐家,主動邀請徐茵來家裡做客。
收到這帖子,徐茵心裡也是喜憂參半,當初被人設計,被皇上賜婚,她十分不甘,但而今這麼多日過去,長輩相勸,也漸漸接受了。總在懊惱的話,日子只會越過越差,徐茵好好打扮了一番,坐轎子去楚王府,將來姜琬可是她的皇嫂了。
兩人見面,恍若隔世,面對面互相看了看,徐茵先道歉道:“我真的太失禮了,你喬遷擺宴都沒有來,對不住。”
“無妨,徐大人與夫人都來了,你身子不適不用勉強,只要往後我們好好相處就是了。”姜琬也想通了,不管蕭燁如何,徐茵仍是徐茵,只要她沒有變,她們就是好妯娌,至於將來,走一步看一步,既然歷史已經改變,也許蕭耀與蕭燁的關係也會不同。
見她給自己臺階下,徐茵抿嘴一笑:“我會小心,以後定不會那麼容易生病了。”轉身從丫環手裡取來一個小小的插屏,“我雖然人沒到,但是我還是準備了一份禮物的。”
繡了好些日呢,她也想過,總要見面,不可能一直逃避。
看得出來,花費了功夫,是一幅鵲銜瑞草圖,很是吉祥,姜琬笑道;“我書房的案几上正好少了這樣一座插屏,可謝謝你了!”當即就讓香雪去擺在那裡。
兩人攜手坐在長榻上。
“聽母親說,二姑娘得了武秀才的第二名,”徐茵恭喜道,“我也是許久不見她了。”
“她啊,天天都在練武,嚷嚷著要考後年的武舉,今兒也不知去哪裡練騎術了。不過下回你再來做客,我一定拉她過來。”
“好!”徐茵笑起來,“二姑娘肯定英姿煞爽!”
姜琬莞爾一笑:“還差了點兒,要是長高一點,肯定很英挺。”妹妹雖然小,氣勢已經有了,她捏捏徐茵的手,“我來京都,沒交上幾個朋友,與你是最好的。搬來楚王府之後,第一個也是邀請你,別家的姑娘我還沒請過呢。你還記得,以前教我畫畫的事情?”
“我現在仍可以教你,只要你願意。”
這麼說,就知道徐茵的態度了,姜琬道:“等過幾日罷,你怕是要忙了,我呢,也要去一趟白馬寺。”
“好。”徐茵答應下來。
這其實就是她婚後的事情了。
徐茵在楚王府用了午膳,待到申時才走。
等到天氣大好,姜琬果然去了白馬寺,但蕭耀並沒有陪同,他最近似乎很忙,姜琬心知是因為定王的事情要部署什麼,也不強求他,省得他看見了笑話。
路上陪同的有姜保真,還有姜琰。
她跟姜保真坐馬車,姜琰騎馬隨行。
姜琬拉開車簾往外看,打趣的說道:“也不嫌累得慌,去廟裡還帶把長-槍呢?還有弓箭,也不怕把你的馬給壓趴下了。”
“外面壞人多,誰知道會不會遇到,我這是未雨綢繆,要是有壞人,一箭我先把他給射瘸了!”姜琰得意得拍拍馬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