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來無事可做,東看看西看看,在一個矮几的角落裡翻到的。
蕭耀一怔。
這是當年他從傅英手裡奪回的荷包,那時候他滿腔妒火,根本容不得姜琬的東西落於別的男人之手,甚至還想回來質問,後來遭遇父親去世,便將這件事情忘掉了,誰想到又被兒子翻出,蕭耀失笑,但現在這已經不重要了,傅英在溪州任總兵,聽聞去年已經娶妻,溪州知府的女兒,想必憑他的要求,樣貌必定不錯。
而姜琬心裡也不可能有別人,不過……蕭耀念頭一閃,將荷包收於袖中。
英國公府一對新人入了洞房。
姜琰坐在床上,並沒有什麼緊張,雖然母親教導了洞房的事情,她當時有些羞怯,但這種事比起練武算得什麼?
故而衛凌挑蓋頭的時候,她也是大大方方的,抬起頭朝著他笑。那是她的相公了,今日看起來特別的俊美,大紅色的喜袍將男人襯托得好似下凡的謫仙。
小姑娘直愣愣的目光倒是讓衛凌的臉頰紅了紅。
等到喝過合巹酒,女眷們都離開之後,衛凌看著嬌麗如畫的小妻子,說道:“我去外面應酬下,會盡早回來。”
姜琰取下鳳冠:“不用著急,我也要吃點東西,還要洗個澡。”
她十分從容,沒有緊張也沒有羞澀,衛凌懷疑,她到底知不知道洞房會做什麼?轉念一想,姜家怎麼說也會教她的。
他沒有問,開門出去。
酒自然是要喝的,不過為他擋酒的人也不少,衛凌又事先服下了醒酒丸,還算是撐得住,回到次間先行洗乾淨換上中衣,方才去洞房。
姜琰正坐著等他,只不過姿勢有些奇怪,雙腿盤著,眼觀鼻鼻觀心。
“你在作甚?”衛凌奇怪。
“練一門心法,我聽說練了可以身輕如燕。”姜琰手放在膝頭,“反正在等你,沒有事情做,練來試試。”
衛凌忍俊不禁,她這種時候還能練心法!
“阿琰,你知道洞房……”他坐在床邊,把小姑娘拉到懷裡,手指輕撫她紅潤俏麗的臉頰,低聲道,“岳母應該告訴過你罷?”
“嗯。”姜琰點點頭,“我曉得做什麼,”邊說邊把腰帶解開來,瞬時露出了裡面枚紅色的抹胸,繡著兩朵芍藥,穠麗動人。
衛凌見她這般主動,呼吸一下就有些急促了,親吻她嘴唇:“阿琰,我會小心些,你要是不舒服告訴我……”
他將她慢慢放下來,凝視著她。
他的小姑娘仍如初見時一般的天真可愛,睜著明亮的眸子,像是上天賜予他的最好的禮物,他現在都不能想象,假使沒有遇到姜琰,他的人生會是如何。
一定不是像現在這樣的滿足吧?
衛凌低下頭,溫柔的吻落遍了她全身。
姜琰不知不覺摟住了他脖子,貼緊了他,她不怕疼痛,也不怕血,只怕與他離別。
紅色的帳幔裡,春光滿溢。
妹妹嫁人了,家人都有些不捨,姜琬這一日也沒有回去,打算再多陪一日,豈料剛剛回了屋,黑暗裡突然有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唇,而身後的宮人似乎也被人控制住了,瞬時不見。
姜琬渾身一顫,心想她身邊那麼多的暗衛,怎麼還會有人躲在房間裡!
是誰?
正驚恐時,那人的吻已經落在她耳垂。
這一碰觸,便知是誰了,姜琬惱得狠狠在男人的手上咬了一口,嗔道:“你嚇死我了,皇上!”不解恨,又掐了下他的手臂。
蕭耀吃痛:“你敢這樣對待朕?”
“誰讓你嚇我?”姜琬道,“我還想踢你呢!”
男人聞言翻身將她壓在榻上:“還想踢我?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在她唇上狠狠